冉洲又斗不过金家。
短短几个小时,他苍老的不成样子,只盼着能护冉月余生安好,再不求其它。
“行添哥,咱们也没拿到金艾纱的证据,”冯芜轻声,“冉月身上除了伤痕,其它都被清理过了,查也查不到,冉总要顾忌冉月的以后,他不会报警的。”
若别人不知道,待过几年,兴许冉月还能振作起来。
若别人知道了,一个异样的眼神,就能再次把她击溃。
“哎,”卢行添觉得憋屈,“小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冯芜摇头:“是不是我吓到他了?”
“别说,”卢行添叹道,“真有可能,他拿你当眼珠子,这事家里有姑娘的,谁不怕啊。”
冯芜心里不安甚浓,也没心情在外面待着,直接回了阑玺。
她去了顶楼,跑到傅司九睡觉的卧室,钻进他的被子里埋着。
房间和被子上残留着某个男人好闻的味道,闻着就令人安心。
沉沉一觉睡醒后,夜幕笼罩大地,到处都黑漆漆的。
不等冯芜挣扎起身,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
是傅司九的电话。
浑浑噩噩接通,冯芜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你在机场?”
“嗯,”电流里男人嗓音温柔,略含喑哑,像是熬夜疲累,“被我吵醒了?”
“不是,”冯芜半边脸埋在枕中,“本来就要起了。”
傅司九鼻息溢出丝浅笑:“是不是又偷跑我床上睡了?”
“......”
狗眼睛。
“你怎么这么着急,”冯芜心疑,“我就随口一说,好歹要过完年啊。”
那边沉默住。
等了会,他好似喟叹了声:“想我家囡囡了。”
“......”
虽说跟以前一样油腔滑调,却又感觉哪里不大一样。
机场人流如沸,背景音被电流稀释,隐隐约约的。
冯芜心头后知后觉地浮起欢喜:“傅司九,你回来了。”
“......”男人嗓音更低了,“嗯。”
“明天我去接你,”冯芜声音也欢快起来,“我们可以一起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