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帕顿办公楼时,傅司九接到了傅良翰的电话,无外乎问他何时返港,几个小家伙天天闹着要找叔叔。
傅司九拔了钥匙,推门往大厅走:“不回了,在这儿陪我女朋友。”
“......”傅良翰顿了顿,“要不,你把弟妹带回家。”
傅司九冷笑:“老头子的事没解决,不让我家阿芜去受委屈。”
说到这,他摁了电梯键,迈步进电梯时,不冷不热道:“让伍家送伍全一份大礼。”
他家丫头想得简单,以为算账只有见面一种方式,然而这世上还有许多令人崩溃的方法,能瞬间击垮一个人的心志。
只是他更喜欢拳肉相搏的快 | 感。
这份惊吓,他姑娘不能白受了。
“小九,大哥知道你不快,”傅良翰苦口婆心,“但还要时间,现在动伍全操之过急。”
伍全身后是金家,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想伍全倒,必须金家倒。
“钝刀子磨人,何时休,”傅司九不爽道,“大嫂一个委屈你忍了这么多年,局布完了?”
“......”傅良翰轻咳了下,“你想怎样。”
傅司九只是单纯呛他两句,他明白自家大哥的不易。
傅家掌权人,哪能像他一样随心所欲,傅良翰承担着傅家的百年基业,一举一动都要思虑甚多,就连段诗婧也一样,在段家从未受过的委屈,来傅家了,为了大局,为了丈夫和孩子,一些委屈总要咽下去。
“金家分布在全球用来避税的皮包公司,”傅司九淡淡道,“我这边查的差不多了,先断他明面上的油水,既然走了黑道,就一直黑下去。”
只有完全黑了,才好一举歼灭。
傅良翰沉默片刻:“过年你回港区,大哥有要事跟你相商。”
“......”傅司九不耐,“我不是说了,我要陪...”
“我知道,”傅良翰稳重有余,“但这事很重要,若不是走不开,大哥会亲自去珠城。”
傅良翰不喜夸大,能让他列为“重要”的,必定是迫在眉睫了。
话说到这份上,傅司九喉咙里嗯了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