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得很:“要喝水。”
冯芜瞧也不瞧他,打发烦心东西似的,埋头在包里拿东西:“你先渴着,坐那儿别动。”
“......”傅司九额角抽了下,“你怎么这么现实!”
冯芜取出那张泛黄的a4纸,啪嗒啪嗒跑到他面前,扶着他膝盖半蹲,将纸上的人脸与他脸齐平。
傅司九撇脸:“什么东西?”
“别动,”冯芜摁住他脑门推开,继续比对,“这种眼型真不多见。”
她将纸收走,盯着傅司九的眼,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傅司九默了默,舌尖舔了下殷红的唇,“什么?”
冯芜指着自己:“我啊,湿地公园,我找你帮了个忙,还把你好一顿夸,你当时穿了件黑色连帽衫,帽子戴着,还有黑色口罩,只露了一双眼。”
她描述的详细,傅司九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
一开始就承认了还好说,偏他一直在装傻。
现在承认不是。
不承认也不是。
进退两难。
冯芜还在努力帮他回忆:“你手里还拎了件牛仔外套,从地下通道出来的,可能不大舒服,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冷冷的不愿搭理人。”
“......”傅司九瞅她,“你别不会记错人了吧?”
“不会吧?”冯芜也不大自信,“一点印象都没了吗?不过我那时太小,才12岁,后来长变了也说不定。”
“你夸我了吗?”傅司九眉梢稍扬,玩味道,“怎么夸的,让我想想。”
冯芜歪歪脑袋,瞳孔水润透亮:“我祝你顺风顺水顺财神,朝朝暮暮有人疼。”
她补充:“这是歌词。”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还有吗?”
居然拿句歌词糊弄他,而他居然因为这句歌词软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