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加班呢。”

冯芜垂着眼稍抬:“啊,你经常加班吗?”

“......”捕捉到她语气里的不可思议,傅司九笑了,“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冯芜没敢说。

约摸——

是那种可以在会所和酒吧流连、彻夜不归,但绝不会是通宵达旦加班的人。

冯芜嘴巴闭牢了,怕一不小心吐真言,傅司九大半夜杀到她这里。

“这么忙吗?”她别扭地转开话题。

傅司九没跟她计较,气定神闲:“当然,赚钱呢。”

冯芜闭上眼,脸蛋大半埋在枕中,含糊不清:“都那么有钱了还这么努力,我还真是穷的活该。”

傅司九倏地笑了:“说什么呢。”

他舌尖舔舔唇角位置,默了几秒,几不可闻冒了句:“多赚点,把我家阿芜供起来。”

她像一只金狐狸,养得越好越漂亮,回馈摆在明面,好与不好一目了然,风吹草动都不忍落在她身边。

那头安静着。

兀自等了会,没有女孩子的动静,傅司九笑着问:“困了?”

“嗯。”

傅司九又笑:“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声音越来越轻,呼吸浅浅的。

傅司九:“梦到九哥了?”

“嗯。”

傅司九无声扯唇:“那挂了?”

没理他。

看来是不乐意的,又没力气跟他闹。

傅司九半边唇勾出笑弧,纵容道:“唱歌哄你啊。”

冯芜拼着最后一丝清醒,鼻音哼出嗲嗲的一个字:“嗯。”

傅司九心腔酥了半截。

他很少唱歌,也不爱唱给别人听,他嫌矫情,没人能勉强他。

然而终有这一天,他亲手打破了原则,深恐给的不够,温柔不够,小意不够,陪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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