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须臾,看着男人发黑的脸,因克制脾气微鼓的咬肌,冯芜心尖浮光掠影滑过无力感:“我是它姐,你当它爸,那我是你什么?”
傅司九:“?”
傅司九:“......”
他被骗了。
许星池是故意的。
他故意这样误导张以辞,故意说的这样暧昧,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再由张以辞的嘴,把这些话传到自己耳中。
好样的!
许星池真是好样的!
这么一个明显的陷阱,他傅司九连查都没查,直愣愣地跳了进来。
还惹得冯芜跟自己发了火。
对面女孩子不吭声,看不出表情,垂着脑袋一勺一勺喝粥,周身散着不想搭理他的信号。
“......”傅司九喉头发紧,干巴巴地找补,“喂,咱弟弟,别看它年纪大,那饭量可真吓人。”
话一落,他懊恼地想撞墙。
这都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冯芜从粥碗中抬头,平静下摁着不耐,一字一字道:“你再说,它就是你一个人的。”
两人互视着,乌眼鸡一样,谁都不愿意先认输。
傅司九嘴巴动了动,有点想笑,又不大敢,对面姑娘明显处在临界点,他怕哪句话没说好,再彻底惹毛了她。
就在这时,催促他的工作电话又响了。
冯芜受不住,快要爆炸了,脾气差得很:“走啊你。”
“......”傅司九还是不动,让人揣摩不出他究竟想干什么,“不。”
冯芜对待工作认真,比不上他随意,定力上输他一截:“你要实在想当它爸,那就给你当!”
“......”
“叮叮爸爸,”冯芜看着他,“叮叮姐姐没吃饱,还要再坐一会,您先走吧。”
傅司九乐了:“小心眼儿,我那不是主观的认为它喊你妈?谁知道它喊你姐,这么久了,我每次陪它说话都是你妈你妈...”
谁知道她是它姐。
“你跟它说我什么坏话了?”冯芜把筷子一搁,“你们每天还聊我?说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