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心慌到呼吸不紊:“对不起,你接着睡...”

“你道什么歉,”傅司九打断她的话,倦哑的声音明显不悦,“为什么起这么早?”

冯芜支支吾吾:“被隔壁闹钟吵到。”

傅司九敏锐的察觉到古怪:“隔壁的闹钟为什么会吵到你?”

这得多大的声响。

“他...他放窗边的,”冯芜解释,“我窗户跟他窗户就隔了一米,现在天热了,他窗户不关,声音就很响,然后他不及时关掉闹钟,就会响很久。”

傅司九皱眉,明白她房间的格局,问:“去沟通过没?”

“嗯,”冯芜说,“是个男人,他开门时把闹钟关了,不承认是他的。”

可她听得真切,这么近的距离,分明就是他的。

冯芜没去较真,她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甜里工作忙,早起就早点去。

傅司九眉宇褶痕渐深:“不要自己去敲男人的门。”

他顿了顿:“我去帮你解决?”

“......”冯芜犹豫,“不要了吧,我觉得他挺计较,再得罪他。”

她一个单身姑娘独居,忧虑总多一些,怕得罪那男人,再被从其它方面报复。

傅司九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要么搬家?”

“没事,”冯芜说,“就一个闹钟,不是大事。”

傅司九没吭声。

隔着电话,呼吸声轻浅,忽略到不计。

冯芜抿抿唇,细声细调:“真没事,有事我喊你,好不好?”

冗长的安静。

就在冯芜不安时,那头忽然传来双脚落地的动作。

“冯小草,”傅司九应该是在笑,慵懒的,散漫的,一字一清晰的,“你别大早上跟老子撒娇。”

他受不住。

起反应了。

半天的工作下来,冯芜思绪恍惚,好几次拿错东西,该用盒子包装的,她拿成了袋子,该放一次性叉子的,她放成了勺子。

小桃受不住她:“姐,你去旁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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