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醫院。
凌晨三點,
周凱從重癥監護室被轉移到了豪華的單間病房內,悠悠轉醒,睜開眼皮,白蒼蒼的天花板,耳邊響起
“謝謝黑又硬大哥的1個超火,謝謝硬哥的超火,大氣大氣,嗚嗚,我感動濕了”
…
周凱有些懵,聽著有些耳熟的魅惑女音講這什麼鳥id
翻身扭頭,入眼是一個俊美到極點的長髮男子坐在椅子上,拿著最新款的iphone14pro,不用錢一般的瘋狂刷著禮物
神經病總算是回到該待的地方了…可這逼怎麼拿著深紫色的新款iphone?還他馬的在鬥魚刷禮物!?
我是不是還沒睡醒
病房內的冷氣開的很足,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開的。
周凱突然感覺很冷,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他轉過身不再看那神經病,側躺著縮起身子來
自己從高中畢業到現在過得好嗎?
過往發生的一切,如同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周凱我們分手吧,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我們的未來!”
“你一個鄉巴佬來到燕京一個月才掙幾個錢?就你這說要給女人未來?”
“別跟我談理想,對我來說你的理想,一文不值!”
“顧客是上帝,別整那些狗屁理由,周凱明天你不用來了!”
黃郁涵的、王鵬的、夜店老闆跟經理的聲音也在腦海中響起。
突然間,周凱眼眶濕潤了,眼淚止不住得流下
從離了父母,獨自來到燕京打拼,他好像從來還沒有哭過,原以為自己足夠堅強都不會流淚,但是今天,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成年人的奔潰,往往就只是一瞬間…
“哭啥…被哥感動到了嗎?”
“喀嚓!喀嚓!喀嚓…”
藺君婪拿著手機一頓亂拍周凱那淚流滿面的醜態。
夢醒了。
周凱:“我可以捶死你嗎?”
“不可以,而且你也辦不到。”
“哦…”周凱擦了擦臉,抽了抽鼻子,可憐巴巴:“這裡是哪家醫院?”
藺君婪欣賞著周凱的醜照,一邊講道:“朝陽,話說你怎麼回事,我扶著你走到一半你就暈了,害我一路抱著你衝來醫院,醫生說你外傷沒有大礙主要是過勞,說說?”
“呃…謝謝你,先不說我了,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關注我?”
周凱很是疑惑,他是真不相信現在有人會這麼好心,何況還是一個這麼恐怖的神經病
至於嘛。
就算真的不是神經病,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都以自己為中心,關心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的手機消息,都是底層的人,大家忙著活自己呢,除了親生父母,誰會無緣無故這麼關心自己?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個牛逼上天的失憶神豪,我叫藺君婪,藺相如的藺,君王的君,貪婪的婪,你借我手機我帶你飛,很簡單,對了你可別到處去說啊,低調!”
周凱翻了翻白眼,對藺君婪的堅持很是無語,不過這名字倒是挺特殊的
“啪嗒!”
“靠你幹嘛!?”周凱捂著腰吃痛道。
藺君婪拿起了一箱手提保險箱,直接拍在周凱側躺的身子上,打開箱子。
“喏,這箱裏面的手機選幾支,把你那破爛給換了,我剛玩就覺得卡。”
周凱看著箱子裡的手機懵逼了一下,爬了起來,靠在床頭,喃喃道:“你去搶劫了?”
“搶你妹,哥靠臉刷來的,懂?”
藺君婪一臉無奈,他真是實話實說,可不真是靠臉刷來的嗎?
周凱不敢相信,依照他在暗巷內看到的非人景象,他絕對有理由去懷疑眼前這神經病真能把這些東西給搶來,而且
輕而易舉!
“拿開,你先跟我去趟警察局。”
周凱起身,一邊說著就要去拔輸液管,可一隻大手卻阻止了他的動作
“蘇澤,進來!”藺君婪無奈的喊了一聲。
…
周凱不明所以,繼續嚷嚷著也不管剛進來的蘇澤,可當他瞧了一眼蘇澤後卻覺得這人好面熟
好像常在國家外交政策新聞上看到過。
“這傻x一直以為我是神經病,蘇澤,我想你知道該怎麼處理比較好。”
藺君婪放開了周凱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離開了病房。
……
蘇澤看著周凱,溫和微笑著
與此同時,
藺君婪來到了護理台,看著幾名面色蠟黃的護理師護士,左望望,右看看,就是沒找著程婭。
“諸位人美心善的白衣天使,請問程婭小妹妹跑哪去了?”
“那丫頭好像去廁所了,這位嘴甜的帥哥,請問你跟小婭是什麼關係呀?”
“我跟她嘛…是每天一起晨跑的跑友。”藺君婪看著一眾神情曖昧帶著調侃目光的護士們胡謅道。
“嘁…長這麼帥還滿口花花,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海王!”
藺君婪聞言,故作驚訝:“誒~這也被妳們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