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
见此,陈思安冷笑:“所以,就算我们筹谋再多,也是无用。你不如先想想办法把我放出去,免得人哪天皇上想起治我的罪。”
他活这么大,没见过这种情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却不来了。
陈妃抿唇,思虑再三后,她说:“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谈谈,男人最在意的不就是权势吗?”
别说男人了,就连她这个女人,甚至世上许许多多的女人,在权势上有的是野心。
陈思安看着她,不抱多大希望。她自己的亲儿子自己不了解,燕长风有哪些时候表现出对权势的痴迷?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才是他从小到大的爱好!
“行,你去说说,但我建议还是先救我。”
陈妃蹙眉瞪他一眼:“你好好反思反思吧!”
熙和帝压着他一直没怎么发作,事到如今他还有一条命在,已是万幸。
恰好想到这里,陈妃疑惑:“你说皇上为什么不治你的罪?不治陈家的罪?”
“这我从哪儿知道,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陈思安咕哝,“我活着碍你的眼了?”
只会说这些没良心的话!陈妃愤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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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帝难以捉摸的心思没人能看透。
他已不能下床走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龙床前跪了好几个朝臣,还是为了催他立储。
吐了几口血,那些聒噪的声音终于从他耳边消失,熙和帝让燕长风扶他坐起来。
一双年轻时候就不怎么睿智的眼睛,竟然在如今浑浊无神的时候显露出几分锐利,燕长风顿住,“父皇需要什么吗?”
熙和帝紧紧攥着燕长风的手腕,一字一句极为慎重地问:“立储一事,你怎么想的?”
“全凭父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