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帝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谨慎得不得了。
陈妃幽幽看着徐皇后殷勤伺候熙和帝喝水的样子,她好笑:“皇后娘娘这般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徐皇后手一抖,水洒在了熙和帝的龙袍上。
她扯过手绢慌乱地往熙和帝身上擦,“臣妾不小心的,皇上您没事吧?”
熙和帝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只要一想到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就难过,尤其送的还是他最骄傲的一个儿子。
他好像听不见徐皇后说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
陈妃见状意有所指地又说:“皇后在心慌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瞧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徐皇后冷着脸:“本宫要给皇上换身衣裳,你没事的话就走吧,别打扰皇上休息。”
陈妃粲然一笑,施施然离开。
不承认不要紧,徐皇后的把柄很好拿捏,早在十几年前她就见识了,还怕揭不开她的真面目吗?
什么都没有,妄想安安心心当太后?
做什么春秋美梦呢!
“陈府送来的家书呢,拿来我看看。”
陈思安回京,一定会向她禀报在西北战场上的一切经过。
陈妃盯着那封家书看了许久,她面色不大好看。
原来陈思安并没有亲眼看见燕扶光死?
这种事情也能马虎?
之后,陈妃便给陈思安回了信,让他派人在北部仔细巡查,发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要重视,免得事情出现差错。
陈思安虽然觉得陈妃此举有些多余,但是他姐姐的话他不得不听。
于是乎,他
不仅明面上加紧各项把控,暗中还派人在边境周围巡查。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完全在他们掌控之中了。
奈何他们没想到,燕长风对那个位置是真的不感兴趣,他与燕扶光的兄弟情谊也不是做戏。
燕长风查到了陈思安身上,他命人来带走陈思安之前,甚至没有知会陈妃一声。
天牢里,燕长风铁面无私:“据我所知,从北疆到白鹤城那段路,你连续走了差不多一个月。”
陈思安还是那个说辞:“我对北疆地形不熟悉,迷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齐王殿下就这么不择手段要揪你亲舅舅的错?”
他是燕长风的亲舅舅没错,可燕扶光还是他的亲弟弟!
“李宽的事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燕长风失望至极,“你才是不择手段要去这一趟,想去也就罢了,偏你百般拖延耽搁支援,存的是什么心?”
陈思安还有话说:“殿下好生不讲理,我去得是晚了,但也没有耽搁战事吧?太子差点战败,是我带着人去挽回局势的。功过相抵,您还要揪着不放?我死了,对陈家有什么好处,对宫里娘娘有什么好处,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他以为陈妃的意思就是燕长风的意思,以为燕长风有意大燕江山。
可偏偏燕长风没有一点想法,“我?我不需要你的好处。”
“你谋害李宽,蓄意前往北疆,三弟的死你也不清白,这些我都会一一禀明父皇,由父皇定夺你的罪责。”
陈思安不可置信,他嚷嚷着:“我要见陈妃娘娘!我要见陈妃娘娘!”
燕长风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在陈妃知晓前,就来到了长定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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