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和陈洪他们入座后。
李秋水煞有介事道:
“最近,拱卫洛阳的禁军将领,频繁进出一个叫做花楼的地方,而且经常夜不归宿,连宫门都不守了,这让陛下很忧心,于是下令让司礼监彻查。”
“花楼?又是花楼?”
徐介大吃一惊,正色道,
“实不相瞒,老夫这边的多数人,最近也热衷于这个地方,以至于荒废政务。老夫也正头疼呢!”
谁知听到这话,陈洪当场大惊失色,重重一摔茶杯:
“那就糟了!我们都着了别人的道了!”
“什么意思?”徐介不解。
“你可知,本督让东厂和锦衣卫,暗中前去花楼调查他们的幕后老板,查出了什么?”
“这花楼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摄政王府!”
“什么?摄政王?”
听到这,对方如同屁股触电般,猛地起身,吹胡子瞪眼道,
“摄政王这是打算干什么?用这招来分化我们的人吗?”
“朝廷大臣、禁军,外地进来科考的学子,还有一些锦衣卫和东厂的总旗、百户、千户,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陈洪摇头,恨铁不成钢道,
“这招太毒,能够在顷刻间,就瓦解几十万大军!辅国王,我们今天来找你,也是担心,长此以往,让摄政王赢了辩会不说,还能渗透我们的人。”
徐介深吸一口气,明白了事态严重:
“这个林明,不止是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玩起这些阴谋诡异,也是不让须眉,看来老夫有些小看他了,比当年的林霸还难缠。”
果然,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当年在洛阳,徐介就听说镇国公府的世子,就是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废物,林霸一死,整个林府一定垮台。
但是现在呢,对方不仅堕落,反而还节节高升。
这才两年光景,已经跻身成为摄政王,还一度让各方都这么头疼。
但是徐介,也不是吃素的,思考片刻后,就胸有成竹地笑道:
“各位莫慌,老夫好歹也是在官场浸淫多年,不至于连个乳臭未干的小鬼都拿不下。我突然想起在摄政王那边,有一个人,如果陈公公愿意叫锦衣卫去请,或许请得过来。”
陈洪目光一闪:“哦豁?锦衣卫去请,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不见点血,此人也未必肯过来。”
徐介老谋深算地说道。
午后。
南尚书台大臣,摄政王府司马参军东方朔,正饭饱酒足,叼着一根牙签,从花楼走出,还惬意地哼着小曲:
“妹妹你坐床头啊,哥哥我岸上走啊~”
说罢,就坐进轿子,醉醺醺道:“回府。”
在轿子里眯了好一会,突然听到外面说:
“大人,到府了。”
“哟,这么快?”东方朔一听,掀开帘子,跌跌撞撞走出来,
“正好回家睡个回笼觉。”
可一到这,他突然傻眼了,一下子醒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这里不是我家!”
“这里,是北镇抚司,也是你的家啊,东方大人!”
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徐介缓缓走出,四周站满了锦衣卫。
东方朔一个激灵,扭头一瞧,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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