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底花裙子的女人慵懒地半躺着,仔细地听着他的述说,脸上却露出好笑的神情。转头对陪同来的管事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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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磨磨唧唧的和账房兑换着筹码。
红姑的动作很慢,数来数去怎么都数不清楚。一边数着还一边不着痕迹地向楼梯口张望着。但是一直很安静,这个时候正是赌性正浓的时辰,没什么人上下。
红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没人呢?”她又看了看门房,那几个汉子还是在那懒散的喝着茶,没有人去知会他们。“两千两银子啊,据说怀里还有好几张银票,多大一笔钱啊。怎么会呢???”她心里说道。
郑凡红光满面的催促着,好容易账房对完了账,将银票递到了郑凡手里:“爷手气真好,记得下次再来哦。。。。”郑凡又随手打发了红姑几两银子,坐上那辆豪华得不像样子的马车翩然的离去。
离开不远,郑凡摸出了那张白手帕,使劲的闻了闻,然后丢出了车外,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猪哥、初哥、烂赌鬼的模样。他笑了笑,慵懒的双手抱头斜躺下来。
他没有直接回‘红袖招’,而是下车去吃了碗东夷城出名的‘蟹黄面’,还将马车打发了回去。心满意足后摸了摸肚子,走上了一条偏僻的捷径。小路很安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很适合劫道。
但小路今天一个人都没有,郑凡走得很慢。阳光从头顶慢慢地向偏西移去,他都没有等到意想中的来人,他笑笑的点了点头‘红袖招’就在眼前了。
他推开“聆风居”的门,微微愣住了。
胡老头正端坐在茶台前闲适地喝着茶,下首坐着一个白底花裙的陌生女子。那女子大概四十岁左右,眉眼间残留有一些娇媚。裙子上的奇怪花朵郑凡爷认识,曼陀罗,阿芙蓉,虞美人,彼岸花。都是桑文最喜欢的,她还种在小院里不少。只是那彼岸花太难伺候,活下来的极少。
而若若姑娘一反平日里风流泼辣的青楼老板娘的做派,低眉顺眼的在旁边侯着,连个座位都没有。
那白裙女子看到郑凡,浅浅地笑道:“你怎么直到现在才回来?”言语间像是等候已久的老婆在温柔的责问。
郑凡向胡老头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回答白裙女子,径直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若若见机给他斟上一碗茶。
“说说吧,怎么赢了那么点钱就走了?”胡老头笑问道。“朱夫子教你这么多小玩意,轻松的赢点钱很简单,你怎么就这么快收手了?”
“回师傅的话,千把两银子刚刚好啊,这么大个赌场不会觉得有多肉疼,不会为了这么点小钱闹出什么是非来。若是这个都做不到,他们也开不起这么大的场子。”
“若是赢大了,保不齐他们会有什么小心思。门口可是养了不少闲汉的。揍几个闲汉没啥好处。再说以后要是缺钱了还可以再去嘛,鱼嘛,慢慢养,他们又看不出我怎么做的手脚。”郑凡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