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个头稍微小一些的黑鱼比较起来,超级大黑鱼就有些发育的太好了,所以它们的实力也越强,比如那条撞击礁石的大家伙,就不是普通大黑鱼能够相比的。
几百米的斜坡,对于两条大黑鱼二百多米的长度,明显小了一号,短了一截,大斜坡的中下部,有一排排密集的长达三米的超级木刺阵,比人腰还粗的木刺,指着天空。
木刺上方的滑道上,有一座伸出平台一截的方台,方台高两米,突尤而起,刚好与木刺陷阱连接起来。
这看似简单的布置,就是于山准备良久的最大杀招,那块方台和木刺阵,都是用尽了心思,对付体型超大的黑鱼的。
当然,如果鳄鱼群闯了进来,也肯定能够对付鳄鱼。
就说那方台,那东西不但要阻挡大黑鱼的冲撞,还得能收回到滑道里侧,让大黑鱼的尸体滑下去,腾出空挡来阻挡第二条大鱼。
以前想的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在那一块还挖出一个坚固的检修室,万一有问题,就能派人快速检修,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剩下的不多的大黑鱼缓缓退去,受伤的巨型大黑鱼,艰难的挪动身子慢慢让开,在它缓慢的移动中,于山看到了它受伤的侧面。
大黑鱼鱼头靠后的地方,插满了密集的骨刺,骨刺有长有短,毫无例外的深深的嵌在鱼肉之中。
哪怕再多的骨刺刺进大黑鱼的体内,凭借着它自身恐怖的自愈能力,都算不得什么大伤。
真正对大鱼造成伤害,是一些骨刺在它体内,撞到骨头发生二次断裂。
骨刺本身就是中空的,中空的角刺嵌在它的体内,成了放血的管道。
这些放血的管子对它的伤口,就像三角刺刀对人体造成的伤害一样无法愈合。
此时,一根根断裂的骨刺,就像一根根喷着血水的水管,在大鱼曾经趴伏的地面,已经积出老大一滩粉红色的血洼。
干燥的地面上,沁出老大一片湿痕,湿润的痕迹是血洼的数倍。
骨刺断口还在不断的涌出新的血水,其中偶尔还夹着乳白色,乳白色混着血色成了粉红色,将地面的血洼继续扩大。
显然,那一块地方吸收的水分,已经达到了饱和,再也不能多沁入一丝水分。
受了这么重的伤,于山相信,这条大鱼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只需要稍微吸引,就可以把它引到陷阱中,毕竟能收拾一条是一条。
这个时候,另外一条大鱼正式上场,大鱼硕大冷漠的鱼眼,印出于山矮小的身形,看到于山,大鱼眼中冷漠闪现深深地寒意。
于山与大鱼对视,他看到大鱼眼中的冰寒。
于山不知道大鱼眼中的冰寒只是为了他,他也想不出自己对大鱼的伤害,让大鱼对他的愤恨到了极致。
若是知道,于山也不在乎,无需大鱼对他发出愤怒的火焰,只需要与他面对面,于山本身就能感到如山的压力。
于山站在滑道入口与大鱼面面相望,从他的视角去看,大鱼是一条远古巨兽,是他能想到的最大变异兽的极致。
从大鱼的角度来看,于山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小虫子,正是这条小虫子对它造成巨大的伤害,让它族群受到巨大的损失。
大鱼没有像先前那样飞快的压迫过来,缓缓地,如山如墙一样向他扭动前行。
于山的脚底板感触到地面的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地面的颤动,还是双腿的抖动,他的全身都开始微微振动。
于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望着大黑鱼微微躬身,双脚张开,身形略矮。
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左手的扎到交到右手上,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双手交接中,于山的心中开始自我催眠。
“水中我奈何不了你,难道在陆地上,我还不如你这个水生物”
念着念着,似乎感觉不到之前的压力,于山猛地站起生,对巨型大黑鱼爆出一声大喝,“来啊”
于山爆出大喝前的一瞬间,大鱼动了,身形猛地加速,没有张嘴,鱼头的下颚擦着地面,搅起一蓬蓬沙土,犁出一道深深地沟壑向于山撞过去。
大鱼鱼头的宽度比身子略小,稍尖略长,数十根背鳍,像铁刷子先一步向他横扫。
大鱼摆动的速度不快,远远没有达到让人无法反应的子弹速度,于山没有进入到入微状态,在他眼中,大鱼的鱼头是一辆横撞过来的大型工程车。
在工程车前,任何人第一印象是自己的渺小,第二印象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于山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比常人多了一分坚韧,对自己对了一份自信。
大鱼头撞来,于山瞅准大鱼鱼头在地面上,露出的一个狭小的空挡,想也未想,双手抱头,跳起前扑,跳到地上向前滑行,在胸口与地面的摩擦中,他从那不到五十公分的空挡里穿了出去。
在胸口辣辣地火热中,于山翻过来,扬起双腿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刚刚站立,前方传来巨响,大鱼一头撞到了厚实坚固的围墙上,围墙一阵摇晃,地面一阵颤动,大鱼发出悲鸣,它被撞的不轻。
于山透过泥沙看到前面的情形,心中同样悲催,大鱼没有如它所想那样撞进滑道,它撞到围墙后,被反震了,反震的力道让大鱼退避了不少距离,反倒拉开了长度。
大鱼摇晃着脑袋向后退去,摇晃间,不少折断的背鳍再次断开,落到地上散开一片。
于山低着头,穿过大鱼的鱼头再次站在滑道入口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