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贵这家伙嘴其实挺严的,到了这时候都没提到韩武成,话里话外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其实他也知道,孟河海不会杀自己,毕竟自己资助了六局这么多年,而且如果他不供出韩武成,那韩武成还会帮自己,再加上有姜老婆子在旁边帮衬,马贵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死,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伤。
等过了今天,就算把家底赔完了,只要有韩武成的帮助,赚钱并不是难事。
果然,马贵这么一说,旁边的姜老婆子又开口道:“老孟,你也太狠了吧,马贵好歹资助了六局这么久,而且跟我们六局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做错了事赔钱就是了,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
姜老婆子是有些倚老卖老了,没想到孟河海根本没给她面子,老毒龙冷冷地看了姜老婆子一眼问:“这里面也有你的份吗?”
这句话里杀气很重,姜老婆子心头猛地一怔,她可是亲眼见过年轻时候的老毒龙有多狠,即便她也算是一个狠人,可是与年轻时候的孟河海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姜绾笑了笑没再开口,这时候孟河海转头再次对马贵发问:“既然是你雇佣的小西风,那现在小西风人呢?”
“小西风跑了,他拿了钱就离开镐城了。”
“是吗?马贵,你想想好再回答。”
“真的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没说谎。”
孟河海挥了挥手,一旁的孟家子弟从后面抓住了马贵的头发,一把尖刀架在了马贵的头上,轻轻一划,马贵疼的惨叫起来,竟被割下了一块头皮。
“啊,疼死我了,韩哥救我啊。”
韩武成咬着牙说:“老毒龙,你太过分了,这事儿与我们韩家没关系,你却把人带到我们韩家来,还在我的寿宴上见了血,你什么意思?”
孟河海根本就不搭理韩武成,他再次对马贵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擅长用毒,我的这些后辈子弟也都擅长用毒,你知道中了毒的人最希望发生什么吗?”
马贵哆嗦着问:“是解毒吗?”
“对,解毒,可如果解不了毒,他们又最希望什么呢?”
“什么?”
“他们最希望没有痛苦的死去,可事情往往不能如愿,因为像我这样用毒的人都不希望被下毒的人舒舒服服的死去,所以我们会让中毒的人受尽痛苦,饱受折磨,而又无法自我了断,因此在我们玄门圈子没人敢惹我们这些用毒的。”
说话间孟河海挥了挥手,一名孟家子弟拿出了一剂毒药,孟河海将毒药在马贵面前晃了晃说:“这种毒叫仙家垂泪,名字挺好听的吧,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因为中了这种毒之后,即便是仙家见了也只能默默流泪无法解毒,当然这只是一个名字,仙家肯定是有办法解的,可凡间除了我没人有解药,而中了这种毒的人不会马上死去,他们会疼上一天一夜,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目睹自己的肉体一点点腐烂发臭,在尝过极致的痛苦后才能死去,而在这个过程中中毒的人全身无力,甚至连自我了断的机会都没有,现在,马贵,你说出小西风的下落,我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不说或者隐瞒,那我就让你尝一尝仙家垂泪。”
马贵已经顾不得疼痛,他紧张地看向韩武成,韩武成想说话,孟河海回头一指说道:“闭嘴,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这是我家,你……”
韩武成话到嘴边忽然憋了回去,因为他看见孟河海带来的所有人手里都捏着毒剂,这些毒剂一旦砸碎,里面的毒气释放出来,那这个屋子里绝大部分人都要死,韩武成未必会死,可他看中的后辈,韩家未来的栋梁们都会死在这里,到时候韩家势必元气大伤。
韩武成没敢再说话,马贵绝望地看着孟河海,孟河海开始倒计时,马贵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
“我说,小西风就躲在这里,您别给我下毒,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