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撅了过去。
瑞安堂顿时一片大乱,婆子丫鬟们赶紧上前,将老夫人抬到榻上,又是给掐人中,又是拿药,还有帮着揉胸口的,好一顿忙活,老夫人才缓缓地醒了过来,顿时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旁的花嬷嬷给老夫人揉着背,心里忍不住腹诽:还不是您自己个儿鬼迷心窍,非要给儿子娶个本家侄女,娶回来又不肯好好教,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连四岁的皇子都敢肖想了。
将其他的人都赶了出去,老夫人垂泪了许久后,才打起了一些精神来,问道:“花嬷嬷,寺庙里面的人手,你都安排好了吗?”
花嬷嬷点头:“老夫人,全都安排好了!”
“还有马厩那边……”
“这个您放心,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只等着时机成熟就行了!”花嬷嬷应道。
老夫人这才感觉好了一些,语气阴狠道:“嗬……既然死老头子不给我这个侯夫人应有的体面,那我就让他们兄弟往死里斗,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死老头子会帮谁!”
*
摘云院这边,一家子都提心吊胆的,随时准备应对年年的试探。
年年实在是鸡贼,试探的时机总是出人意料的,江寻年很庆幸蠢弟弟被支走了,否则以他的反应速度,一下子就被年年试探出来了。
过了几日,乔氏选了个黄历上说宜出行的日子,带着江巧年和江遐年前往香火十分鼎盛的白马寺,求个平安。
乔氏抱着江遐年,和江巧年刚到府门口,就遇到了五房的贺氏。
贺氏招呼道:“大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乔氏微微点头回应,道:“去庙里上柱香,你也要出门去?”
贺氏顿时惊喜道:“这可真是赶了巧了,我家瑶瑶近日睡不安稳,总做噩梦,我也要去寺里求个符,给她放在枕头底下镇一镇。要不,我与大嫂一起走?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乔氏无可无不可,便一起同行了。
这一路上,江遐年都睡得很香,连乔氏带着她在大殿里给菩萨上香添香油钱都没醒。
一直到乔氏领着江巧年到了厢房中歇息,江遐年才悠悠醒来。
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江遐年还有些恍惚:
江巧年听了,心中一动,对乔氏道:“娘,我听说这白马寺的素斋很不错,咱们今日可以尝尝。”
乔氏明白,江巧年这是借机告诉年年,现在在白马寺,点了点头道:“好啊,待会儿让让人去斋堂取饭食过来。”
江遐年奇怪道:
乔氏和江巧年立马收了声,等着江遐年的心声。
一会儿后,江遐年十分惊讶道:
乔氏和江巧年心里着急:你倒是说是什么事儿啊!
江巧年顿时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竟然是和自己的婚事有关?!事情就发生在今天?
乔氏也心中一凛,国公府,哪个国公府?自己和夫君都没有让女儿攀高枝的打算,不可能去高攀国公府的!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女两心里像油煎似的,却不敢催促江遐年,只能按下心继续等着。
乔氏心中顿时思量开了,福京城只有那么几个国公府,看重出身的国公府又有两三个……
江巧年捏紧了帕子,虽然家暴是个新鲜的词儿,但她也能意会到几分,国公府那样的高门大户,也会有丈夫殴打妻子的事儿吗?!
这个时候,隔壁院子中,慧敏公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熟悉的奶音,心中不由得微喜,问领路的小和尚道:“隔壁可以威远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