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难受呢,”段诗婧说,“之前公公的反对,小九就一直觉得让你受了委屈,眼下当着他面,能让你被傅丹雪骂了,他可不得急吗。”
冯芜不安:“他不会打人家吧?”
“不会,又不是小孩了,”段诗婧安抚道,“就是他们求良翰的事,怕是要泡汤了。”
提到这个,冯芜冷不丁想起傅司九的话,问:“大嫂,刚才小九说,他不仅活下来了...”
这话仿佛含了深意。
“婆婆过世那年,小九才两岁,”段诗婧没瞒她,轻声细语讲给她听,“良翰和阿瑛也处在选大学的关键时期,两人原本是要出国的,结果婆婆葬礼没多久,小九就出了事。”
如此复杂的家庭环境,没有亲生母亲的庇护,才两岁的傅司九,就是一块明晃晃的肥肉,谁都能咬上一口。
段诗婧:“最后阿瑛放弃了国外名校的offer,选择留在港区,边念大学边带着小九。”
傅全瑛深思熟虑过,傅良翰必须要当上傅家的掌权人,因而他的学业不容有失,照顾幼弟的责任,便落到了她的头上。
只是傅全瑛也刚大学,傅司九又太小,她无法24小时的看顾。
傅司九的两岁到六岁,接连出了几次事故,回回都是意外,谁也找不到被害的证据。
小孩子嘛,一句“调皮不懂事”就能搪塞过去。
“良翰毕业回国那年,”段诗婧说,“公公给他办了个酒会,酒会中途,小九跑不见了,最后是在泳池里找到的他。”
虽然知道有惊无险,可听到这里,冯芜呼吸依然停了。
“小九会游泳,”段诗婧说,“可那天的情况很奇怪,他无论如何都游不上岸,像是泳池里有什么东西把他拖住了。”
而且泳池附近居然无一人照管,空落落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
幸好傅全瑛在他的衣领内装了追踪器,及时的把他救了上来。
傅良翰勃然大怒,当着宾客亲朋的面,命人打断了保镖的腿,以失职的由头,将傅司九身边的佣人和保镖大清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