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甩完这个不正经的借口,两人逃似地跑开。
冯芜在原地站了几秒,抿唇往病房走。
房门半开,男人侧身躺着,被子一半搭在地面,另一半被他压在身下。
冯芜提着袋子进门。
许是听见动静,男人眼都没睁,火大的摁不住,不耐烦:“给老子滚出去!”
冯芜没理他,踩着稳稳的步子走到桌边,将饭盒放下。
不知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敢在他头顶撒野,傅司九倏然起身:“你|他|妈耳聋...”了是吧。
余下几个字跟熄火的哑炮似的,紧急憋了回去。
冯芜任务完成,平静道:“没耳聋,这就滚。”
“......”
中午阳光极盛,医院附近有蝉鸣,风吹起树梢,白噪音催人欲眠。
没打算在这边逗留,冯芜将饭盒一一取出来:“行添哥给的,你慢用。”
“......”傅司九懊恼万分,可怜巴巴唤她,“我手疼。”
冯芜顿了下:“你伤到手了?”
傅司九抿唇:“那手就疼,我有什么办法。”
“......”冯芜望了他两眼,“我帮你叫人。”
“不要,”病中火气大,傅司九负气地靠着床头,“谁来把谁骂走。”
冯芜若有所思:“我帮你把门关上,你自己清静。”
说罢,她迈步往门口走,背影透着一秒都不想多留的决然。
“阿芜,”傅司九拖着调,弱弱的,“我要你喂。”
冯芜短暂驻足:“自己吃。”
傅司九:“手疼,吃不了。”
“......”冯芜再度提出,“我帮你叫人。”
傅司九:“骂走。”
这狗货跟个熊孩子似的,在这跟她玩鬼打墙,冯芜忽地转身,恼道:“你骂试试?”
男人穿着条纹病号服,脸颊尚且苍白,虚弱无比的样子,却能把任何人气死。
傅司九抿抿唇角,还是那句话:“要你喂。”
“......”
“你不相信,”傅司九别开脸,兀自生气,“那你叫啊,看有没有人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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