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讶然,“你这胆可够大的。”
用胶带固定住针头,护士长问:“疼不疼?”
冯芜摇头。
下一秒,她摇到一半的脑袋忽地定住,眼睛不知看向哪里,巴巴吐了个字:“疼。”
“......”
护士长扫一眼旁边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
独立病房的门很快被关掉,房间里药水味混着花朵的香。
傅司九半晌没吭声,就连护士长帮她扎针都没给个眼神。
冯芜下唇撅高,用左手拧他衣角,哼哼哧哧嗲出两个字:“我疼。”
“活该,”傅司九脸板着,不苟言笑,“刚才还以为是哪家侠女,扎肉了都不疼。”
刚才她就是忘了。
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去医院看病的。
过敏那次,她不也是自己吗。
不睬他冷言冷语,这男人惯会嘴硬心软,冯芜扮出可怜委屈的样:“好疼,除非有人能给我抱抱。”
傅司九:“......”
生病容易情绪脆弱,难得见她这样撒娇,傅司九嘴上嫌弃,动作一点都没含糊,轻轻柔柔把她抱到怀里坐着。
输液无聊,又不好乱跑,傅司九点开手机,找了个电影陪她打发时间。
电影放到男女主角在雨夜分手,女主孤身走在雨中,眼泪混着雨水,还要接受路过行人的调笑,最后狼狈不堪地回到家,一场大病进了医院。
看到这里时,冯芜睫毛扇了扇,眼都不敢抬,装作看得很投入。
过了会,傅司九问她:“她为什么不打车?”
“...没带钱吧?”
傅司九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又说:“不可能,她拎包了,里面有手机和现金。”
“......”冯芜默了默,给出一个答案,“她可能想在雨中静一静。”
傅司九哦了下:“那她知道自己会生病吗?”
冯芜快顶不住了:“不能知道吧,谁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病。”
“可她这个行为,”傅司九十分冷静,“就像,明知跳河会死,她还偏偏跳下去,一样...吧?”
冯芜:“淋雨只是生病,到不了死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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