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跟她多年的默契,她一句“帮我开门”瞬间引起警觉:“来了来了,你回的可真巧,我对象刚把饭做好。”
电梯门渐渐关上。
冯芜走出几米,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到家后,冯芜把门锁死,那股如影随形的恐惧尚未消失,每一根毛孔都悚着,裙子被冷汗浸湿一大块。
“怎么回事,”看不清这边状况,徐茵急问,“碰见谁了?门锁好没?”
冯芜悄悄吁出口气,身子骨一软,往沙发里窝:“没事,可能我想多了。”
“你自己住可不得想多吗,”徐茵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冯芜喘了口气:“他没按楼层键。”
“嗯。”
冯芜讷讷道:“我新闻看多了,有点怕嘛,给你拨视频时,他又按了。”
“宝贝,要不你搬来我这儿住吧,”徐茵不大放心,“你那老破小,门卫形同虚设,谁都能进。”
冯芜心不在焉,兀自出神。
等徐茵絮叨半晌,冯芜蹭地坐直,上半身冷汗涔涔:“他按的是顶楼。”
“......”徐茵不由得止了话头,“顶楼怎么了?”
“顶楼是公共阳台,”冯芜快速道,“我前几天上去瞧过,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晒被子的地方,结果铁门是被锁住的,物业说,次顶楼的住户投诉天花板漏水,便暂时禁用,要维修。”
而那个男人在大半夜的时候摁了顶楼键,大约只有一个可能,他压根不知道顶楼是封住的。
她这一说,徐茵也怕了:“我和择言哥去接你...”
话没落,冯芜房门猝然被敲了两下。
她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了。
下一秒,男人熟悉又磁沉的嗓音传了进来:“冯小草,是我。”
听见傅司九的声音,冯芜那口提到半空的气骤然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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