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骂了。
乘电梯上楼时,冯芜做贼一样,生怕撞上某位眼熟的邻居。
刚走到自家门边,屋子里传来似有若无的铃音,冯芜不由得一愣。
是她的闹钟。
原定今天六点起床,现在都六点半了,闹钟是她打小用惯的,不手动关不会停。
昨晚没回家是个意外,都把闹钟的事忘掉了。
想到这儿,怕吵到邻居,冯芜快手快脚进门,“啪”的下把闹钟关掉。
下一秒,她手机振动,一条光线晦暗的视频发了进来。
看见“傅司九”三个字,冯芜心脏提到半空,屏息点开。
阴暗斑驳的光影,她像个没有骨头的布娃娃,整个人吊在傅司九怀中,脑袋还磨着蹭着往人家衣服底下钻。
“……”
呆滞。
不敢置信。
看见她仿佛霸王硬上弓般,把唇压在男人脸颊时,冯芜脑海中一条敏感的神经被巨型闪电劈了下。
炸了。
上午十点,正常工作时间,傅司九窝在办公室真皮椅中,指尖无数次划开手机,除了工作信息外,没有任何他想看见的消息。
卢行添翘着二郎腿,闲闲喝水,时不时抬眼望他一下,看热闹看的爽。
一大早被某人没人性的吵醒,害他迫不及待起床,急等着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开荤后能给个好脸,结果好脸没看见,反而晾了他半晌。
得。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说,”卢行添放下茶盏,“你等什么,是不知道妹妹住处,还是不知道她甜品店地址?”
守株待兔从不是傅司九性格,他骨血中霸道强势,擅长主动进攻,叫他耐心等花开,等于天方夜谭。
傅司九眉眼里的春色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凝固冰冻,没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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