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厨房有开火的声音,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空气中铁锈味还未散去,似有若无。
氛围凝固紧绷,冯芜付完款,抬睫:“两个小时后的航班,到旧金山转机。”
其实有趟直达国内的,落地机场是港区。
可冯芜还是选了先从波士顿到旧金山,再从旧金山回国内。
她特地避开了港区。
傅司九十分沉默,脑袋微垂,视线不知在看向哪里。
冯芜熄灭屏幕:“我去收拾东西。”
“阿芜,”傅司九嗓音很低,细听,那话里浸满了苦涩,“再陪我坐一会。”
他眼睫掀高,露出颓拓的瞳眸:“就一碗面的时间。”
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朝朝暮暮的相处,如今想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时只当是寻常,于今日的他,却成了不敢触碰的奢侈。
十分钟,弥足珍贵。
束塔已经关了火,将那碗简易的清汤面端了上来,又悄悄退了下去。
冯芜抿抿唇,重新坐回位置,将筷子递给他:“吃吧。”
傅司九接过筷子,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
冯芜怔了下,他的手一向很暖,尤其是冬天,冯芜最喜欢把他当成暖手袋,总是将自己的手塞进他掌心,让他握着。
可刚才那一下,他手那么凉。
冯芜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你快吃啊,”她紧着声,催促,“暖一暖,我去厨房找找看...”还有什么更有营养的东西。
“不用,”傅司九阻止她的动作,“只是不能去医院,谁还能缺我吃食?”
他就是想单独跟她待一会。
怕错过这个机会,连见面都不能了。
冯芜僵硬地坐着。
傅司九喝了口热汤,白色轻盈的热气覆住他面孔,轻描淡写将话题移开:“刚那墙,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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