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过妹妹了,”单州说,“她没开门,让我回来,我把东西放她门口了,要不要不好说。”

傅司九怔怔抬头,哑声:“她说话了?”

“嗯,”单州点头,“隔着门说了句。”

“她...”傅司九嗓音涩紧,“哭了没?”

单州提臀坐在办公桌边:“那我不知道,我又没你耳力好。”

远处隐隐约约的鞭炮爆竹声,即将万家团圆的日子。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傅司九敛了所有情绪,“你们帮我照顾下。”

张以辞:“去哪?”

傅司九望向窗外的夜色:“意大利。”

他要先帮助张坚白把冯纯烟带出来。

有人质在外,任何行动都开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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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阑玺时已经深夜。

从电梯里出来,走廊的光亮了,傅司九疲惫的眸子顷刻被角落的人影勾住,连脚步都停了。

女孩子可怜巴巴地蹲在墙壁拐角,似乎困极了,又被他动静吵到,小手揉揉惺忪睡眼,娇憨唤他:“你回来啦?”

“......”傅司九心脏碎到拼不起来,那样狠的话还要他说几次,这丫头怎么就赶不走。

冯芜扶墙起身,腿脚有些麻,她轻轻缓了缓,将手里的盒子献宝一样递过去:“你看,我又重新给你买了一块。”

是那块表。

被他摔碎的表。

她又重新买了一块。

傅司九双目骤红,眼神有些挪不动,死死盯在那块表上。

“我等了你好久,”走廊很空,冯芜说话时都有回音,不知是冷,还是别的什么,尾音带颤,“又冷又困,我想跟你睡。”

傅司九艰难移开视线,用力挤了句:“你有没有数?”

“......”冯芜瞳孔清润,软软的声,“你骗人,你爱我,我能感觉到,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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