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命令与他之前的不符,冯芜还坐在桌上,却莫名其妙舒了口气。
正想着,傅司九忽然瞅着她笑,像是拿她没办法,拖着调说:“你男朋友从不手软,出尔反尔还是头一回。”
冯芜睫毛湿润,懵然地望着他:“你怎么改主意了?”
傅司九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觉得他冤?是被连累的?”
“......”
“他清楚我有女朋友,”傅司九表情不明,徐徐为她讲解,“却还是选择帮助冉月,他难道不懂冉月的动机?”
傅司九揉捏她耳垂:“我不用这种人。”
他说得干脆利落,接近于武断,自有他的行事准则。
两人身处环境不同,冯芜生活中的坎坷,终究不涉及到生死,而傅司九从险象环生中杀出来,于任何一件小事都是不拖泥带水的作风。
他也不能拖泥带水。
这是冯芜首次直面两人三观的差异。
她对人对事抱有一丝善良,许多事在她这里都有回旋的余地。
可同样一件事,在傅司九那里,会被直接摁死,春风吹又生被当作一种警醒,已经融于他的血脉,扩散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那你...”冯芜嗓子眼里发麻,干得很,“怎么改了?”
怎么不开除,只是调岗?
傅司九半边唇勾了勾,手指把玩她一绺发丝,玩味道:“怕你做噩梦,半夜又跑过来找我睡,那可怎么好。”
“......”
她真的。
她在说正经的事。
他怎么,就能,又,扯到,这里!!!
端量她表情,傅司九笑的吊儿郎当,慢慢挨近她脸庞,缱绻而多情的语调:“吃个醋,逼着老子连用了两天食堂的饭,你拿什么赔?”
从帕顿离开时,一路遇到许多员工,每个人都似有若无地带了些慌张,定在原地跟冯芜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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