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然冯芜砌筑了坚硬的心肠,也总会在他某一句刻薄的言行下坍塌。
大人们惯会粉饰太平,云淡风轻地斥责许星池几句,又叫她别放在心上,拿出商场以和为贵的那一套,嘴里说着假模假样的客套。
出酒店时,冯芜落在最后,目送前面商量订婚事宜的人离开。
她吸吸发酸的鼻子,脚步一转,去了侧面的洗手间。
洗手间走廊很长,光线不大明朗,尽头通风口处有人站在那里抽烟。
男人一身黑色,削薄硬朗的骨骼满是锐气,就往窗边一靠,气场无形中透着肃杀。
是傅司九。
他背对窗外,逆光站着,燃了一半的烟在他唇角忽明忽暗。
冯芜驻足片刻,思考着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
虽然瞧不见他表情,但冯芜就是有种直觉,傅司九在盯着她看。
犹豫须臾,冯芜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甜品店开业,花店送了两个昂贵的开业花篮过来,花篮上署着傅司九的名字。
而她还没跟傅司九道过谢。
想到这里,冯芜慢慢靠近,直到男人的脸渐渐清晰,一寸一寸被收进视野。
当时傅司九目不转睛盯着她,随着她拉近的距离,他长眸也跟着朝下,意味不明地对上她眼睛。
傅司九:“要订婚了?”
冯芜:“谢谢你送...”的花篮。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又不约而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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