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怔忡短瞬,连忙扶稳他:“怎么说?”
小力身子朝后,手往楼道里指:“星池哥哥带它打了针,好可怕。ng.me”
光线微弱的楼道里,许星池抱着叮叮,赫然站在那儿。
他一步一步从暗中走到夕阳下:“受凉了,叔叔阿姨不知道常去的那家宠物医院,就拜托我带去看一看。”
冯芜是他看着长大的。
叮叮也是。
叮叮的一切,他跟冯芜一样熟悉。
“那麻烦你了,”冯芜客气道,想把叮叮接到怀里,“医药费我转你。”
许星池身子微侧,轻轻避开她,像是在解释:“不老实,在医院滚了一圈,弄脏你衣服。”
“......”
许星池又说:“不用,没多少。”
场面尴尬的定格。
叮叮恹恹的,叫声也发软无力,冯芜手轻抚它脑袋,还是把它抱进怀里:“这几天不忙,我来照顾吧,谢谢你。”
“......”许星池抿唇,不自觉的冷酷,“阿芜...”
听到这个称呼,冯芜眼睫抖了下,略微有些惊惶。
她瞳孔清澈纯透,水洗过的琉璃般,就这么望着你的时候,仿佛能照出你一切罪孽。
许星池不由得难堪,他别过脸,艰涩道:“那块滑雪板...下次一起去滑?”
冯芜梳理着叮叮毛发:“不了,我其实不爱这个运动。”
思忖数秒,冯芜抬头,眼睛弯了弯:“星池哥,你向前走吧,许妈妈一定希望你开心的。”
她是个罪人。
她满身罪孽,理应留在原地赎罪。
许星池再也待不住,牵着小力,一言不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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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冯芜抱着叮叮怔怔出神,夕阳一点点黯淡,她脸上碎金般的光泡沫一样的消失。
不知哪一刻,冯芜抿住唇,拿手机拍了张叮叮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