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逃出电梯却被追求者抓住脚不放的脱衣舞娘只能死死扒住电梯门，直到她的手被硬生生夹断。

警方认为这些人要么自杀，要么他杀，反正不可能是被死掉的浣熊诅咒了。

如果被人类杀害的动物都要报复人类，世界上就没几个人好活了。

毕竟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所以他们断定这是一起极端环保分子作案。

因为受害者没有嗑药，也没有精神疾病，他们只能想办法找个“变态杀手”背锅，不然以后都没人敢买皮草了。

奢侈品税高，高级皮草更是身份的象征。

他们不能因为莫须有的诅咒断掉财路，就算是皮草杀人，也要把案子做成穿着皮草的变态杀人。

如果这些浣熊再变成人跑出去……

搞不好会被栽赃成杀害自己族人的凶手。

听到苏山的话，马蒂修女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人离群索居太久的结果。

“你太小看人心的险恶了。”

苏山没有继续说自己负责的皮草案件，转而讲起另外两个案件。

《第九道门》和宗教有关，马蒂修女应该也有所了解。

女教授被“人”剥皮做成血书，显然比皮草的诅咒更夺人眼球。

“这个世界有食人魔，没准哪天也会有‘人’想把同类的皮穿在身上。”

克里斯提的叔叔就曾把自己哥哥的皮穿到身上。利维坦不让咒徒返回人间，多少也是因为那些咒徒必须靠吸食他人的血肉来修复自己的身体。

但利维坦并非为了保护人类，而是为了维护秩序——在遵守利维坦规则的前提下，它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尽管克里斯提并不这么认为，但她受到人类感情的影响，考虑问题的出发点都站在亲友这边，所以她才玩不过斯宾塞。

地狱修道士没有人类记忆的话，大多会很听话，不过平时他们都要服从地狱大祭司的指令，这才给了钉子头假公济私的机会。

斯宾塞、克里斯提、哈里·戴莫，他们都曾忤逆过利维坦的意思，但利维坦好像也没有很生气，反正它就是一个菱形的盒子，只有少数地狱修道士有幸聆听它的教诲。

没准它默许几个大祭司暗中搞事就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

毕竟它再怎么强调秩序，也比不上手下搞出一堆破事收拾不了，不得不向自己低头，从而意识到维护秩序的重要性。

说到底，没有利维坦维护秩序，这个宇宙早崩溃了，但凡想活下去的生物都要帮助利维坦维护它制定的规则。

不然就等着亚巴顿、衔尾蛇等反派大佬出来毁灭世界吧。

大概估算了一下不同反派的实力，苏山觉得自己带走一件皮草应该不会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

于是他拿出一把钥匙。

“马蒂修女，当你面临死亡的时候，可以使用这把钥匙——”

话未说完，一只浣熊抢走了苏山手上的钥匙。

正是那只缺了爪子的浣熊。

它似乎对苏山抢走皮草一事耿耿于怀，便用抢走钥匙的方式报复苏山。

但苏山拿出的是通往玫瑰庄园的钥匙。

本意是让马蒂修女死后成为自己庄园的住户。

缺爪浣熊将钥匙藏到古城遗址里，钥匙默认打开庄园大门——下一秒，整座遗址都被玫瑰庄园吞噬了。

马蒂修女：……

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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