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直在做生意,在都城内,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你那夫君是个没起色的,家里开销这么大,做将军的只是说什么克勤克俭,本公主是皇亲贵胄,买一盒子胭脂水粉也要精打细算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不是怎么说?因此,钱在家里就是一张纸,用出去了才是钱,才具备了钱财的意义。”
对于这论调,长公主显然是很赞同的。
在那欢声笑语里,两人进入店铺内。
颜语画本就是个擅长于侔色揣称,见风使舵之人,可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更因为之前曾协助过长公主,这么一来,两人关系亲密极了。
再怎么说,长公主也感觉颜语画是比自家那蠢儿子要好的,更何况,她的生意做的的确很大,倒需要有个人来操持,这不,颜语画算是应运而生了。
到铺里溜达了一圈,出来后颜语画这才含笑问:“儿臣冒昧问一句,咱们就做这胭脂水粉的生意吗?在没有其余的了?”
长公主噗嗤一笑,接着说下去:“就凭这胭脂水粉,不外乎画脂镂冰罢了,这等生意说起来也没什么好做的,真正好的买卖你如今还不能接手,总要你在这里锻炼锻炼才是,你总说你家是做买卖的,却也不知真真假假呢。”
说到这里,长公主亲昵的抚摸一下颜语画的手。
颜语画也明白,就算自己坦白讲也没什么效应,非要好好协助长公主做好这生意才是要紧的,否则人家怎么可能会信赖自己。颜语画自然也不能着急,就这么默默然等候着。
未来几天里,颜语画继续给乔跃安下药。
很快乔跃安身体就瘦削了下去,在长公主看来,哪怕自家蠢儿子“春宵苦短日高起”,也好过在外面拈花惹草,斗鸡走狗。
这么再一看,发现颜语画倒是很厉害的。
更何况,颜语画买通了不少侍女嬷嬷,这群家伙也隐隐约约看出了颜语画的能耐,明白将来颜语画是一定能当家的了,倒乐淘淘的。
长公主有心试一试颜语画,索性将两家胭脂水粉店交给了她,颜语画每日都去,去则问长问短,就这么两个半月过去了,有一天长公主忽的问起来,“我听铺面上说,你总送东西给人,可有此事?”
颜语画点头,“向来小恩小惠最能拉拢人心,奴家送的都是快过期的东西,他们拿到了这个,没有不开心了,隔日就来消费了,其实儿臣也感觉这样不好,但做生意不就都是……”
“都是放长线钓大鱼吗?在这里门道儿多了去了,阿娘告诉我的,养新客,宰老客,这群人将来消费起来,咱们狠狠让他们放血。”颜语画续道:“店里头是有一笔账的,日常我送了东西出去,我也都补了亏空,查一查就知道了。”
已经两个月了,长公主的确是想要看看颜语画的能耐。
因此果真就找了人来对账,那账房来到屋子,见公主和颜语画都在,急忙给两人作揖,完毕后这才拿出账目来,长公主拿这两个月的金额和前面几个月的平均值做比较,看了以后这才发现颜语画确乎是有两把刷子。
上个月营业额增加了三百多两,不是很多,但店铺也本身就不大,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