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忧心忡忡。
“那日……”
她停顿了一下,落在外面的视线收回看着自己的手指,“那日……你拒绝了长公主,其实咱们已经开罪了她,我可是听说了长公主这多年来也都在做生意,将来要是起冲突却是麻烦事。”
在颜沁雪看来,叶珍这可真是杞人忧天了,她笑嘻嘻,“哎呀,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咱们锦春堂在都城是数一数二的,不外乎过几日颜语画也开一家盗版的罢了,咱们不需要担心,至于您说的长公主会打压咱们,咱们只要不出纰漏,她也是无可奈何的。”
“话虽如此,但我总感觉不大舒服。”
“好了,不要忧心忡忡的了,带你出去走走?”最近叶珍已是三个月的身孕了,不时地就要出去散个步,两人走了出去,闲庭信步的样子。
而另一边,颜语画的大花轿已经进入了将军府,自然不是从正门进入的,就她这个资质,压根就没希望进正门。
对于自家女儿非要嫁到将军府来做小妾的事,颜城不大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乔将军或长公主都是自己开罪不起的,因此对这一切只能听之任之,这边担心赵氏会魔怔,索性没有邀请她来参加婚礼。
赵氏只身一人在家,间或似乎可以听到远处有丝竹管弦的声音,她是知道的,颜语画之所以嫁到将军府去,其目的昭然若揭。
她是想要对付颜沁雪的,而一想到女儿将和自己一样,点半生都进入斗争里,这走母亲的可真是哀痛极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军府内,一切流程都比较草率。
但红盖头下面的颜语画却似乎很知足。
这么一来,家里人倒对颜语画赞誉有加,说什么“小姐可真是气质如兰通情达理呢。”很快婚礼就结束了,今日府内一切大大小小忙碌的小厮和侍女嬷嬷等都得到了多少不一的赏钱。
这笔钱是颜沁雪故意给他们的,其目的自然是收买人心了。
到黄昏天,大家都乐滋滋的,感觉颜语画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主人,伺候的也更殷勤了,等这一大群人退下,颜语画这才看向坐在旁边木头一样的夫君乔跃安。
“少将军,”颜语画起身,挪动一下准备靠近乔跃安,“你不掀盖头吗?”
那边面无表情,“你以为你嫁给我就是幸运儿了,那日不过是意乱情迷罢了,我娶你也不外乎让父母亲满意,终究是怎么一回事,你自己个儿心知肚明。”
其实,颜语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少将军何必有这么大的戾气,咱们在一起,固然不是什么天造地设,但到底也是有父母之命的,您喜欢我,将我当个玩意儿就好,您要是不喜欢,什么时候休了我就好,这也没有什么。”
见颜语画这么说,乔跃安大吃一惊,“你果真这样感觉?”
“将军,你就算是出去寻花问柳又能怎么样呢?不说咱们家了,就是寻常平头百姓家里还讲究个三妻四妾呢,您随意去外面闹挺就好,老爷夫人不同意,我却是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