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江爸爸叫我,脸上带了笑意。
看着他戴着氧气说话费劲的样子,我握紧他的手,“叔叔您别说话,等您好了再说,我在这儿陪着您。”
可是他却摇头,还缓慢的抬起另一只手要去拔氧气罩。
这怎么可以?
我连忙按住他,“叔叔,不行的,您别乱动。”
这时监视他心脏的仪器叫了起来,我顿时吓的不行,“护士,护士......”
“你刚止了血,如果情绪激动,还有可能再次出血,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有家属别说刺激他的话,”小护士提醒。
我哪有啊?
是江爸爸想跟我说话而已。
“他想摘氧气罩与我说话,可以吗?”我问了护士。
江爸爸也冲小护士点头,小护士似乎明白他激动的原因了,“只能拔两分钟,有话快点说。”
氧气罩拔下,江爸爸气息虚弱开口,“杉杉,叔叔......可能......不,行,了,叔叔有话,有话......对你说......”
他说话如此吃力的样子,让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我见过江爸爸众多的样子,一直都是意气风发,顶天立地的,唯独没有如此这般虚弱的。
“不哭,杉杉......不哭,”江爸爸用力的抬手,想给我擦眼泪。
我紧握住他的,把眼泪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不对!
衣服不是我的,是江昱珩的。
我从酒店里被他拉走,当时只穿着睡衣,上了车他便把自己的外套给了我。
当时我想拒绝,可是我只穿着吊带睡衣实在没法见人,只好穿上,这一穿就穿到现在。
“嗯,不哭,”我把抹干眼泪的脸抬起,努力挤出一抹苦笑。
江爸爸看着我,那眼神温柔又复杂,也让我不安,我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叔叔,您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