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思绪有些发散。
没有保姆,没有佣人,更没有保镖,只有他们两人。
反倒让她有些恍惚起来了。
从他那宽厚又挺拔忙碌的背影上,她莫名生出了几分踏实平常感。
像寻常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平常感。
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和那四年的乏味枯燥不同,现在更有烟火气。
所以难不成,他们那四年为何会平淡枯燥,是因为有保姆佣人保镖的缘故?
不是!
这个答案很快在她心里否了。
她不喜欢把自身的问题推到旁人身上。
说到底,还是他们之前没有重视过这种琐碎的问题,而且,那段故事的开始,本生也是个错误。
大概是被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季弦一个机灵,回了神,也收回了目光。
正好此时叶雪妍发来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京市。
她打字回已经到了。
两人又闲聊着,约一起吃饭的时间。
闻祁过来问毛巾。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和元旦那天她崴了脚一样,只不过那次是冷敷,今天是热敷。
“我卧室的洗手间架子上第一排的蓝色……”
季弦说到一半,才觉得让他去自己卧室的洗手间不太合适,干脆起身,“我去拿吧。”
刚煮熟的鸡蛋有些烫,快速过了一遍凉水,仍旧不减烫意,所以才觉得用毛巾隔着会好一些。
季弦把毛巾拿出来,看他已经用分装袋将两颗鸡蛋装好,这样就不会弄脏毛巾。
季弦仰着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举着鸡蛋敷眼睛。
因为刚起来,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V领薄开衫,白皙的脖颈和锁骨清晰可见,此刻呈优美流畅的弧度。
樱粉色的唇形同样很漂亮。
季弦的长相偏柔和恬淡一类,没有半分攻击性,大概是因为她即便不笑也是微微上扬的唇形了。
让人觉得分外亲切,好说话。
闻祁喉结滚动,深暗的眸子里染上一丝浑浊。
他抬手扶额,迅速别开脸,将略显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可声音还是哑了几度,“感觉怎么样?烫不烫?”
“还好。”季弦翕动着唇,声音轻柔,“挺舒服的。”
刚刚平复下去的悸动,又变得汹涌了起来。
“你眼睛晚上再敷一遍。”闻祁用力压了压眉心。
“那我一天得吃多少个鸡蛋?”季弦感慨。
早上就吃了两个,中午再两个,晚上再来两个,就是六个。
吃那么多,不胆固醇不会超标吗?
闻祁本来准备走的,听她这话,沉吟片刻,认真道,“你要不想吃,可以给我。”
季弦挺诧异的,面上并不显,只道,“那也不用,可以给公主加餐。”
“公主?”
季弦拿开鸡蛋,缓缓睁开眼,许是闭久了,有些不适应,缓了会,才指着正在他脚边蹭的小家伙。
“它的名字。”
闻祁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看着像是忍俊不禁,半晌才费劲的说了句违心的名字,“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