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是真的有武艺,虽然它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恐怖神奇,飞檐走壁,飞花摘叶的绚烂,但也的有着过人之处,巴掌大的鹅卵石,打在人头上肯定就会头破血流,旁人掰都掰不开,练过梅山拳的大师凭着一张肉掌就能劈得四分五裂。
陡峭的十多米山墙,旁人看着都感觉不可逾越,练过飞檐走壁的高手短短几秒就可以翻越,还有刚刚那些刺客,飘忽诡异的幽灵功实际上不过特别瘦的刺客穿上五倍肥大的长袍,刀砍上去轻飘飘的,给人一种打不死的感觉。刚刚那招刺龙,同样是华夏武学中几个经典动作拼接,猛然跃起从天而降,借着地心引力狠狠刺下去,既发挥了女子的轻灵,又将快准狠发挥到了极致,别看李捷刚刚躲得飘逸,不过微微侧了下身体就躲了过去,实际上李捷倒是想躲得远远的,但他根本没有时间躲得开。
幸好这招是他帮李玉儿想的,陪着李玉儿曾经练习过,李捷这才如此从容。
赛里木卓尔口口声声言自己是阿拉伯人中的李玉儿,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她的功夫还有刚刚那些刺客的功夫完全来自阿萨辛,那个侯杰创立的刺客组织,李玉儿当时是侯杰的刺客总教官,侯杰失败黑都曾经试图接收阿萨辛组织,可惜却扑了个空,如今看来,他们是完全落入了侯赛因手中。
也难怪,阿萨辛刺杀派本来就是侯杰与哈瓦利吉派合作培养出的产物,侯赛因东山再起也是依靠着哈瓦利吉派,被他接手也是理所应当。
听过这个解释赛里木卓尔终于释怀,喃喃祈祷一句神意难测,竟然低头念诵起了《古兰经》,不再理会一丝一毫,然而李捷却没放过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李捷又是凝重的摇了摇头。
“上次你说玉儿会毫不犹豫为我去死,这个寡人承认,她为寡人,是做了不知道多少凶险事情,但寡人的玉儿与你绝对不同,她是为了爱与感情去拼杀,拼搏,她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而不像你一样,被利用,一把冰冷冷的杀人武器而已。”
“而且寡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女儿去送死!”
一席话说的赛里木卓尔诵经声戛然而止,李捷却再也没兴趣和她再说些什么,而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杀了她,还有下面那些刺客。”
“陛下,不审讯啊?这可是谋逆大案,他们在营内或许还有同党……”心惊胆战半天的赞婆有些迟疑的询问着,李捷还是这般坚决的挥了挥手。
“杀了她!”
禁卫沉重的步伐踩踏的木头制成的点将台嘎吱作响,赛里木卓尔轻飘飘的身体在他们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眼看着那个飘逸而不可征服的身影被拖走,跪伏在地上的李让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敢说出来。
“你二弟都已经成婚了,你也大了,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你,能给你带来助力,什么样的女人只能将你拖向深渊!”似乎回想起了某些往事,眺望着东方,李捷若有所指的说道,听的一旁的鸢脸颊上泛起了一丝绯红,可李让居然厌恶的把脸瞥向了另一旁,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
战场上,双方已经收兵,甚至血红泥泞的沼泽在这干燥的天气中,这会儿都干了不少,隐隐飘来的黄沙给血红的河滩蒙上了一层淡黄,除了双方的收尸队员还在相互忙碌着外,已经再没了一个兵丁。
夜风开始寒凉,衣服湿透的阿拉伯兵窝在水退下去,还一片狼藉的壕沟中躲着冷风,啃着怀里被脏水泡了半天已经烂糊的奶酪与干肉,一面还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对面。
一反这一个月的习惯,大闽非但没有退回自己的营地壕沟中,反而也驻扎在了这个血腥的修罗场内,边缘上工兵朝地里钉上了削尖的木头倒刺,血战了一天的军士们也休整起来,一口口大锅冒着水汽炊烟,隔着老远,浓郁的饼子,羊肉猪肉香味一股脑的钻进这些阿拉伯兵的鼻孔中,引得一个个沙漠郊狼眼巴巴的眺望着不停。
要是给大闽打仗就好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冒了出来,立马被这些虔诚的士兵们压下去,可是闻着香味,不大一会功夫,这个念头还是压制不住自己冒出脑海。
就这个功夫,对面闽军营地忽然骚动了起来,隐约能听到闽军略带兴奋的喊声。
“要杀人了!要杀这些该死的沙豹子俘虏了!”
闽军的异动立刻吸引了为数不少的阿拉伯兵警惕而又好奇的趴在了壕沟边沿眺望过去,不一会,血红的斜阳中,一个白衣偏偏,却是风姿绰约的俏丽女人身影在这些阿拉伯兵注视中,被一队闽军捆绑着推了出来。
“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