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气派的名字好像也没给他带来多少运气,大闽建立府兵折冲府后第一个当兵,混了十多年了,现在还是个小小的队率,连个七品旅率都没混上。
还好这个队率老王也是当的有滋有味的,除了眼前的这种麻烦时候。
传言骆驼兵善杀骑兵,因为骆驼的腥臭味令马很是厌烦,臭哄哄的马都受不了骆驼的难闻气味,可见骆驼臭到了什么地步。城门口第一头昂头挺胸的骆驼悠闲地走到老王身边,吧唧一滩热乎乎的新鲜翔呼在地上,当即熏得老王就是直迷糊。
“贼厮鸟,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儿来,耽误爷爷下职。”
一面核对着入关手续,一面老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着,不过运量的府兵也不是善茬,听着老王的脏话,那个波斯籍的大胡子家伙很是神气回了句富有八闽特色的脏话。
“娘希匹的,老子千里迢迢给你们这些扒粪的嘴送吃的,还换不来个好,少啰嗦,赶紧把粮食收了,老子还赶着回埃德萨好好洗个澡呢!”
骆驼的气味也只有丝路上的粟特人还有阿拉伯人能甘之如饴了,就连这波斯人也受不了,两种方言对骂一番,俩大兵头倒是矫情的惺惺相惜点头一笑,拿着入关手续,牵着骆驼,那个波斯府兵晃悠晃悠就进了城。
骆驼难闻的气味熏得城门口二十多个府兵脸之发白,一面数着数一面骂个不停,偶尔还与运粮的府兵民夫来场对骂,倒也算过得滋润。
自己队里有个新来的阿拉伯人明显嘴笨,连着过了三四头骆驼,不但没骂过运粮食的波斯鬼,反倒被人损的直郁闷,来回巡视着的老王看的都直咧嘴。
“别郁闷,兄弟!等送走这群身上抹屎的,老王我领你们到东街老酒馆里潇洒一番,包你快活的找不到北!哈哈!”
拘禁的搓着手,新来的喃喃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旁边一个早已经跟老王混熟了的畲人小子哈哈大笑的叫嚷道:“得了吧王头,下了职您老恐怕早就钻东城张太太家炕窝窝了吧!”
都知道自己头儿这点韵事,一队人都是跟着轰然大笑,倒是把老王一张滚圆老脸笑的通红,没好气的摆摆手连连叫着:“滚蛋滚蛋!”
不过回想着邻居家那个丈夫出远门经商,留守空房的花信少妇丰腴奶白的身子,老王心头又是直痒痒。
骆驼一丁一点的慢吞吞挤进城,太阳也愈发掉进地中海里,回头看了一眼城门口大闽来的计时器日晷,老王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美滋滋的想着下班后怎么再流进那个隔壁大妹子的闺房,可就在这时候,冷不丁从远方,几个丢了货物拼命打着骆驼往回跑的粟特商人嘶声竭力的大吼着。
“沙豹子!沙豹子来了!”
有个商人喊了两句还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露出了背后一大串颤巍巍的箭镞,凄厉的吼声听的刚刚还悠闲地老王二十几个全都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西亚这些沙漠中部族这时代最正确称呼是阿拉比亚人,同时代欧洲人还称呼这些沙漠蛮族萨拉森人,不过李捷印象中,这些人就叫阿拉伯人,所以大闽上层将军大臣们也是叫他们阿拉伯人。
不过民间就比较形象了,这个时代阿拉伯人都是高鼻梁鼻子还略弯,眼凹深,眉骨较高,还有络腮胡子,身材瘦高,颇像森林中的豹子,还是沙漠中来的,所以老百姓很形象的给阿拉伯人起了个代号,沙豹子!
可豹子来了,都是要吃人的!
足足傻了片刻,老王这才警醒过来,以惊恐的声音大声吼叫着:“快关城门!所有人进城!”
几乎是老王话音刚落,那个畲人小子已经下意识把手放在了上次破城后,才刚刚修的闸门上,可谁知这个时候,一个又高又壮的人影忽然猛地冲出来,拽住了他的手。
“先不能关城门!大军的粮草还没进城呢!抢救大军粮草!”
眼看着刚刚与自己对骂的那个波斯人校尉一股脑冲出城,老王眼珠子都急得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