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李捷包厢最近的是东曹国,一根隐秘的望远镜观望下,曹国主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感慨道:“连吐蕃都求不动大闽下嫁宗室女,恐怕我等小国更没有机会了。”
肥胖的曹国主算的上有心人了,可惜要是让他一眼看透,大闽就称不上大闽了,李晨曦今日不但来了,而且距离李捷很近,只不过这丫头一贯大大咧咧的常服,不知道是罚站还是为什么,李捷并没给她留座位,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站着的李晨曦被直接当做丫鬟一类了。
至于吐蕃人同样来了,就在李捷脚下的入口囚室的走廊内,拖着华贵的丝绸长裙摆,挽着轻纱,赤玛伦冷酷的如同冰山之上的女神像一般,面色冰寒,漫步走进了囚室。。
听着脚步声,囚室内那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之人立马疯了一般蹦了起来,到了监牢门口,尤其是看到赤玛伦熟悉的脸庞后,芒松芒赞疯子一般拍打着笼门焦虑的叫嚷着。
“赞蒙!赞蒙!赞普在这里啊!我芒松芒赞在这里啊!”
芒松芒赞的确要疯了,自从那天主动投降后,闽军就直接将他们羁押在了大竞技场的监牢内,到现在,已经十多天过去了。
李捷倒是真没虐待芒松芒赞,也给了他与国主身份相配的食物补给,可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中,每天除了早上来送三餐的狱卒外,一个鬼影子都见不到,这种孤寂的折磨简直令芒松芒赞度日如年,见到赤玛伦,一贯狂傲的吐蕃赞普甚至激动的热泪盈眶。
可惜,以往与芒松芒赞同甘苦共患难的赤玛伦这一次却如同一个陌生人那般,冰冷的站在牢门外看着自己的夫君,吐蕃的赞普,眼中冰冷之意,盯得芒松芒赞都是心头寒气大冒,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芒松芒赞居然软弱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赞蒙,你听我解释,杀坚赞僧格,赞普也是被逼无奈,是他要先造反的!他逼我的……”
挥着手,芒松芒赞竭力的试图解释什么,却仅仅能让赤玛伦眼眸中的冷意变得更加冰冷,死死盯着他好一会,赤玛伦方才一言不发,用钥匙打开了牢门,旋即沉默的向外走去。
愣了一秒钟,芒松芒赞几乎以冲刺的速度推开牢门,这地方,多一秒他都不愿意再待了!
沿着楼梯上去,终于有了些许光明,不再是蜡烛垂死般跳动的灯光,一个浴盆被摆在水泥砌成的竞技场内部房间正中间,而芒松芒赞几个主要的亲信谋臣都在,除了那天巧舌如簧的韦-沙陀脸被打肿了,其余的倒是完好。
可就在芒松芒赞激动的想要和亲信们拥抱着宣泄下感情时候,赤玛伦冰凉凉的声音忽然传了来。
“记住你的赞普身份,妾身在门外等你!”
惊愕的看着赤玛伦冰冷的走出房间,再看着水盆边上赞普的王服,芒松芒赞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班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出征之前,他诛杀了赤玛伦的父亲,囚禁了他的赞蒙,如今却还是赤玛伦来救他,两人已经形同陌路的关系让芒松芒赞止不住心里发慌。
“赞普?”
韦-沙陀沉闷的声音终于让芒松芒赞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几个亲信担忧的目光,芒松芒赞又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丢了破烂囚衣,钻进了水中。
等赤玛伦领着换洗妥当的芒松芒赞从竞技场内部出来的时候,大竞技已经开始了,多达一百多个各族竞选的骑士围绕跑到,拼命地争夺一头已经剥了皮的裸羊,每次羊身易主,都能在竞技场呢引起偌大的欢呼声。
径直的走皇室通道到了李捷的看台,对着背对着自己闽王座椅,赤玛伦又是不带一丝情感的阴沉诉说道:“陛下,赞普妾身已经带了过来,还请陛下旅行与我吐蕃和亲的承诺!”
猛地神经一震,芒松芒赞条件反射一般抬起了尚且湿漉漉的脑袋,却正好与回过头的李晨曦对视在了一起,一刹那,又是两股浓烈当然火焰在他眼眸中熊熊燃烧起来。
咯咯的声音中,芒松芒赞的拳头握的死死,亦是渴望而又冲动的盯向了李捷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