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不在这儿啊!孤顶多算个帮凶同谋!无比悲催瞅了一眼宋璟两个离开的方向,李瑾这才赶忙摆出一副恭顺装,陪着笑脸嘴如同涂了蜜糖一般奉承起来。
“前一阵听我家卓玛说,当年大父您先知卓见,满朝都迷惑在吐蕃假仁假义中,您悍然识破了吐蕃的狼子野心,带领关中豪杰如天神下凡般那样,断然劫下文成公主和亲队伍,每每听到这里,儿臣无不是感觉到一股膜拜之情,如同长河之流水,滔滔而不绝,又如同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够了!”
李捷一声咆哮,当即让李瑾浑身一哆嗦赶忙闭上嘴。
这小混蛋果然拿自己当年抢和亲使团说事儿,气的李捷脸皮子又是抽了几抽,方才火冒三丈的叫嚷道:“孤不是问的这事儿!你有你的想法,你顾念亲情,这些孤都不怪你!可是孤听说汝居然没脑子到亲自领着几十号人攻击和亲队伍,差不点没把性命交代到恒罗斯城!”
“你知不知道你是谁!”
听着李捷气急败坏的叫嚷着,满是不服气,李瑾禁不住气哼哼嘟囔起来。
“一定是老萧盛,告刁状……”
“别管谁告诉孤的!回答孤的问题!”
李捷怒气冲冲的咆哮再次让李瑾没电一般耷拉下脑袋,干巴巴的回答着:“儿臣头脑一热,得知父王您亲自捉枪上阵的壮举……”
“别拿老子当挡箭牌!”更是暴跳如雷的崩了起来,李捷唾沫星子都喷了李瑾一脸。
“当年孤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朔王,像孤这样的王爷,长安没有八十也有五十,我若失了手,顶多是个人胡闹,就算我死了,对大唐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损失!可你是谁,我大闽的太子!一旦你出个什么意外,天下万国如何看待我大闽,你要是死了,那就更可以了!”
脸色气的都古怪起来,李捷冷哼着叫嚷道:“大闽殇太子李瑾,劫掠自家和亲队伍,为吐蕃人所杀!大闽丢脸都得让你丢出去几百年!”
“下次头脑发热之前,好好想想,孤上哪儿再找一个太子来顶替你,行不行?”
李捷苦口婆心都说到这儿了,李瑾也终于是彻底认错的低下头来,不再吭声。
寂静了一会后,李捷无趣的坐会了太师椅上,又是不容置喙的挥了挥衣袖:“太子亲勋典军长孙辅,程伯献办事不利,不能规劝太子,杖五十,铁林将军,太子少瞻事裴行俭坐视太子陷于险地,降官一级,太子有庶子令狐绦,不能纠正太子仪容,有负圣恩,贬官三级,杖三十,罚俸一年!”
“大父,这是臣的主意!跟他们没关!”
“此事就这么定了!”
不容李瑾辩驳,李捷已经拍着桌子咆哮起来,吼得李瑾再一次悲催耷拉下脑袋,现在他算是认识到自己特殊了,自己有个闪失,就会连累别人跟着倒霉。
十足的老子威风后,李捷也是疲倦的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这两天孤还得收拾你留的烂摊子!没空再骂你了。”
“儿臣告退。”
更加郁闷的叩首一下,爬起来后,一面思考着如何拯救麾下的屁股,李瑾一面憋屈的向外退去,谁知道没等他走到门口呢,门外当门神的赞婆又是撩开帘子进了来,脸上带着愤怒与古怪,重重叩拜在了地上。
“禀告陛下,前营来报,吐蕃赞普芒松芒赞亲自披枷锁,带领属官二十,徒步到我大闽军前叩首请罪,请陛下接见!”
一瞬间,李捷眼睛惊讶的瞪的溜圆,李瑾亦是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了赞婆,下意识惊叫出口。
“这不可能!芒松芒赞怎么会自投罗?”
“吐蕃赞普的确在营外!独孤都尉已经派兵看住了他们一行!”
面无表情,赞婆又一次生硬的禀告着。
“去看看。”思虑了片刻,转身李捷就披上了盔甲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