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狂奔着,一面李晨曦还回首望着,竭力的喊着:“修身,我们去哪里?”
“走马川!”
也是带着快意的狂奔着,一面拉着缰绳,李瑾一面带着亢奋回答着,可不单单是救李晨曦这么简单,如此冒险的军事行动更是堵上了他在大闽的威望,未来与一切,这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搏杀让年轻的太子血脉贲张,兴奋的简直要大吼出来。
…………
恒罗斯,原河中都护府。
一个倒霉的大唐赏赐汉女已经被先李晨曦一步实验性的塞进了笼子里,手脚大开的被束缚在上面,少女已经奄奄一息了,她后背轻薄的纱衣已经千疮百孔弥补着恐怖狰狞的鞭痕,一缕缕血液顺着裙角流淌下。
而拿着暗红色鞭子的芒松芒赞亦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抬着日耳曼尼亚这个刚刚晋升吐蕃大将的角斗士已经硬了的尸体瑟瑟发抖的几个吐蕃贵族,不可思议的问着。
“你们是要告诉赞普,赞普即将迎娶的妻子,末蒙,闽王的女儿,我大吐蕃的战利,刚刚被一股闽人的盗匪劫走了?”
已经不敢辩驳,几个吐蕃贵人磕头如捣蒜般颤抖的哀求着:“请赞普恕罪,求赞普饶命!!!”
软弱的祈求更是点燃了最后一根芒松芒赞愤怒的神经。
“没用的废物!都给赞普拖下去,剥皮!”
几脚把几个瘫软的吐蕃贵族踹下台阶,芒松芒赞尚且余怒未消的狠狠把脚踹到了为他卖命的日耳曼尼亚已经僵硬的脸上,含怒的爆踹下,不到片刻,那颗头颅竟然已经烂了,血浆子喷的到处都是,惊人的腥气让旁观于周围一群娘氏,韦氏,没庐氏,坚赞氏的吐蕃大臣们心惊胆寒。
发泄了半天的芒松芒赞这才冷静下来,可喘息着粗气的双眸中却透着更加的疯狂神采,鞭子指向前方,芒松芒赞阴冷的命令道:“集结所有大军,带上所有粮食战马牦牛战狗,给本赞普追!”
“毁灭沿途一切闽人的城镇村庄,赞普要让闽人知道赞普的愤怒是多么难以承受!”
“可是……”
同大闽不愿意与吐蕃完全翻脸一样,吐蕃也顾忌与大闽的彻底决裂,百来个吐蕃中央大臣全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却更加惹怒了芒松芒赞,牙齿中丝丝向外挤着寒冰,芒松芒赞阴冷的喝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正好,另一头活剥皮的几个邢架子方向,犯罪贵人嘶声竭力的惨叫又是传了过来,每个吐蕃大臣都是心底里散发着恐惧,所有人都是整齐的跪拜在了地上。
“听候赞普的命令。”
“好,集结全部军力,出征!!!”
芒松芒赞的喝令中,一众吐蕃大人如蒙大赦的四散而去,眼看着王府中宿守的吐蕃军兵四戍卫都是紧张动了起来,芒松芒赞终于流露出了笑意,兴奋的大笑着,忽然间吐蕃国主又是狠狠甩出了长鞭。
啪的一声重响,嘴角流淌出了鲜血,笼子里的汉女少女,终于是彻底没了生息。
不到几柱香时间,原本宽敞的恒罗斯城外,已经变成了一片青色的狂潮巨浪,代表着吐蕃天空的青色笼罩下,拿着藤盾,身上包裹在从大唐学来冶炼技术生产出,大片札甲包裹全身的吐蕃甲门勇士不断约束着暴躁刨地的战马,后面,一个个属民骑兵,武士不断渴望的擦拭着手中长枪蕃刀,整理着弓箭,跃跃欲试的将其用在闽人身上换取几分功勋,为妻儿的将来争夺一个好前程。
十一万吐蕃马步骑仿佛巨大的青色云朵那样覆盖住了大地,军团中央忽然裂开,没有再坐肩辇,亲自戴着兽首钢盔,像神话中的格萨尔王那样骑着西域大宛天马昂首出城,扫视着自己的庞大军队,以一种尤为傲慢的姿态拔出刀向前猛指着,走到全军最前的芒松芒赞用尽全身力气暴怒的嘶吼着。
“踏平大闽!吐蕃的勇士,在赞普的率领下踏平大闽,一切闽人的财富子女丝绸土地都属于你们!赞普都赐给你们,踏平大闽!”
抢掠同样激励着赤贫的吐蕃属民嚎叫连连,一个个贵族勇士更是赤红了双眼,数不尽的狂吼声与敲打盾牌声音中,吐蕃大军犹如一层又一层的青色狂风巨浪那样,一波又一波的向南倾泻而去,四十万只马蹄敲打的大地都跟着剧烈颤动。
三十里外,逃出生天刚刚停下歇息一会包扎伤口的李瑾李晨曦一行,惊愕的回过头,却看到了惊天的沙尘烟柱连天上的白云都搅动得风起云涌,像一头远古凶兽那样蛰伏在后面,残忍的亮出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