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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里小镇的战略位置的确不太重要,深入沙漠,农业产量并不高,人口也不密集,可以说在大闽战略地图上一无是处。hp:
也正因为如此,与李让交好的姚崇才被分配在这个地方戍守,不要以为这是种冷落,为了对抗沙漠中的反对者沙盗,每个月从迪拜港开始到沙漠中部哈尼法谷地,裁德的首都利雅得漫长的几百里路途中,驻扎的闽军伤亡大的惊人。
如果不是因为和李让才气相投,无论如何姚崇宋璟两个外来户也轮不到这个闲差待遇。
不过今天看来,姚崇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居住在内夫得沙漠游牧的贝都因人可不比搬迁到两河流域,叙利亚,或者留在汉志,被富裕生活消磨了斗志的亲戚们,三千沙盗,就是三千个亡命徒,三千头狼,就算装备简单,战斗力却极强。
并且此时儒兵也不是满编的,控制这么大的地盘,以至于李让兵力奇缺,两千五的儒兵被分割成十七块,其中还被抽掉了大批太学生骨干兵转文,担任地方基层官吏,此时宋璟手里才有四个唐旅四百来人,也难怪姚崇看的头皮发麻了。
当当当的钟声中,也是在营房内躲避着酷暑的儒兵将士不少衣服都没穿整齐,就匆匆跑上小镇寨墙,把钢弩架在了木头打出来的城跺上。
不过闽军快,阿拉伯人更快,接着卷过来的沙漠风暴,前沿的阿拉伯骑兵已经一丛箭雨压了过去,瞬间木头寨墙上就长出了一排长长的蒿草,乱跑中,奔腾在最前沿的一个黑小子捂着脖子就栽倒在了城跺上,血一下子染红了半边城墙。
“都稳住!稳住!”
眼看着自己麾下有些慌张,从上面的指挥塔下来,伸手按倒身边一个大兵,在他眼睛盯着射在刚刚自己咽喉部位的箭簇直发愣中,宋璟彪悍的大声嚷嚷着。
“你们一个个小子平常不都嚷嚷着没仗打吗?这是老天给咱们送功劳来了,沙盗赶着给咱们送脑袋报功,怕个毛?”
“都给老子稳住,弩端好,听老子命令射他娘的!”
在军队待久了,就算诗仙都得染上几分粗俗,更别说宋璟了,几句脏话骂完,端着弩,对着奔腾过来沙盗中,晃着弓叫唤的最欢那个小头目眯了眯胖眼睛,宋璟狠狠扣下了弩机,咔的一声清响,那小头目也是捂着喷血的脖子翻倒下马。
什么兵什么将,纯粹的报复!宋璟狠厉的模样立刻惹得闽军一阵小声欢呼,军心一刹那就稳定了下来。
这一幕再次看的后面的姚崇暗暗点点头,宋璟的果断狠厉,他就无论如何学不来。
虽然死了个小头目,对于沙尘暴一样的的阿拉伯骑兵也不过沧海一粟而已,竟然是速度丝毫不减,奔涌的阿拉伯骑兵更加狂野的向寨墙冲过去。
木头打造,类似于后世美国与印第安人战争时候那种矮墙不过三米多,站在墙上,远处奔腾而来的骑兵好像毫无遮拦对着自己践踏过来一样,骑兵最大的武器不是冲击力,而就是这种心里威慑,凌厉的冲锋中,每个府兵几乎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心脏疯狂的要跳出胸口,手指不断在弩机上神经质一样跳动着。
后世清兵对付大明朝时候,也是用这种战术,骑兵在火器范围之外明军释放火器,装填一次火绳枪足足要半分钟,这个功夫足够冲到近前的清军八旗屠杀大明火枪手几个来回了。
面对沙尘暴一样冲锋过来的贝都因沙盗骑兵,闽军也是在心里备受煎熬着,身上的肌肉神经质那样的弹跳着,距离歇斯底里也只剩下一点。
还好,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丝毫没有受到闽人箭雨阻击的贝都因骑兵毫无阻碍杀到了寨墙不足十米的距离,可就在这一刹那,冲锋的势头被硬生生打断了。
倒不是闽军弩箭齐射,此时站在城头装填的不过一百来人,根本阻挡不住疯狂奔涌的贝都因游牧骑兵势头,可仿佛突然遇到魔鬼一样,冲在最前头的骆驼战马犹如集体被人拽住前蹄那样,整齐的向前倾覆过去,把骑在马背上的骑士狠狠甩出去。
真是仿佛遇到了魔鬼那样,强悍的骆驼,健壮的战马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拖拽着那样,不论其如何嘶鸣,都挣脱不了无形的大手,转眼间已经陷进去一半多。
不光牲畜,人也是一样,一个个摔下去的贝都因沙盗惨叫的向回挥着手,拼尽全力想把自己从沙地中拔出来,可是越是挣扎,身体陷进去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