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精悍的骑兵还有列阵迅速,整洁而有纪律的步兵,整个西方,除了那个把地中海当成内湖的大帝国,没有第二家分号了。下一个西班牙大方阵以及精锐的法国步兵还要等一千多年。
远征军中可没有懂日耳曼语的,就算教皇尤金也是意大利人,仅仅会说拉丁语以及罗马语,再加上这次出行的收获唐语,虽然华夏是礼仪之邦,战前骂阵陈樟明便也只好让麾下用唐语,拉丁语上去骂了。
不想,两个麾下上前一通骂阵,却再一次让来犯的伦巴第人噤若寒蝉。
拉丁语不说,一向是基督教的官方语言,《圣经》,各种福音书都是拉丁文的,看着教皇亲临,让皈依了基督教的一个个蛮兵心中惶惶,唐语,对于这些日耳曼大丛林里出来的蛮族更是犹如魔法咒语一般神秘,听的心里发寒。
谴责完这群蛮夷居然要攻打教皇,两个骂阵士兵就退了回来,不过好半天,踩着热。那亚田地的一万多蛮族兵居然鸦雀无声,一个来打的都没有。
太阳渐渐高了起来,地中海的太阳虽然没有中东那么毒辣,不过暖洋洋的也是晒得人昏昏欲睡,一方城上城下两千多,一方一万多,就这么在隔着小山坡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在了一起。
拿着钢弩的军士腿都跪酸了,拎着盾牌的军士也是直晃手,骑在马上,陈樟明干脆打了个哈欠,无语的又是向下扫了一眼。
这都一个时辰了,打不打啊?
还好这个时候,下方一群骑马的伦巴地兵估计也烦了,一个长得如同螃蟹一般的家伙骑着高头大马,拎着个大斧头就冲了上来,跑了大约三十米,站在山下一通鬼叫。
这回说的半标不标准的拉丁语,教皇面前听懂了一点,侧过脑袋在陈樟明耳边解释道:“这人说他是什么巴勒莫男爵,要向将军发起挑战。”
“单挑?”
放着一万多人的军队不打,这么玩,陈樟明也是诧异了几分,不过好歹这也比死猪肉一般闷着强,又是打了个哈欠,陈樟明干脆对一旁前军校尉陈友歪了下脑袋。
真是无聊出毛病来了,陈友跟打了强心针一般,鞠了一躬就在其他人羡慕中怪叫一声,策马向前狂奔而去。
“漳州陈友在此,吃你爷爷我一槊!”
也不知道嘟囔一句什么,那个螃蟹亦是鬼叫着驾着马狂奔过来,北欧双手大斧头举的高高的,兜头而来。
咣~
离着将近一百米,陈樟明都听到了清晰的武器碰撞声,禁不住咋舌,这厮好大力气。
真正投入战斗中的陈友更是双手发颤,好不容易没把马槊扔出去,幸好他手中马槊制作优良,靠着颤抖抵消了这种怪力,兜马回来,看着对面嚣张得意的螃蟹,陈友暗自计较。
喘了口气,两员骑将又冲起了第二回合,这一回,力气不敌的陈友更惨,险险避过斧头,肩膀上的甲片都被砍飞一片,干脆拖着马槊直接向阵地逃去,一击得手的螃蟹更是嚣张大笑着拔马追上。
八只马蹄在大地上激烈的奔驰着,几秒钟的功夫,螃蟹就辇了上来虎虎生风的大斧头在背后一个斜砍,眼看着陈友就要被兜下来了,却不料听着风声的陈友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
希律律的马鸣声中,狂奔的阿拉伯马竟然骤停了下来,而且马身打横整个挡住螃蟹的马,整个回马枪最精华的一招被陈友发了出来,趁着螃蟹招式用老,两人几乎是面对面,势大力沉马槊槊尖被陈友狞笑着刺向了螃蟹胸口。
很奇怪一个现象,各民族语言千奇百怪,叫妈的声音却差不多,白眼一翻,一声妈呀!螃蟹干脆松开斧头直接向后倒了下去,轱辘着摔在了尘土中,这一击却是被他躲过去了。
晦气的唾了一口,兜着马陈友正要回身结果了这家伙,谁知道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螃蟹居然跪倒在地上,举起了右手食指中指,哭丧着脸哇哇鬼叫起来。
“小将军,别杀,他说他愿意接受将军的俘虏,付给将军赎金!”
背后,教皇尤金的声音慌忙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