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李让倒霉,拿着十多斤重盾牌正是不稳的时候,又是一脚踩在了冰面上,一声惊呼中,直勾勾向后仰了过去。
他摔倒不要紧,这时候可是练习的密集阵型,李让的后脑勺正好磕到了后面步槊手胖子的下巴上,疼的他也是一仰头直勾勾倒向后面,这下好,跟多米诺骨牌一般,呼啦啦的一个边防队一半人都是惊叫的向后倾倒去,呼啦啦摔了个大马趴。
热火朝天的训练场上,突然出现这一幕,其他训练的队都禁不住愣住了,旋即,大声的哄笑声四处响起,各队之间都有互相评比,看到别人的队出了洋相,各队率非但不阻止,反而也跟着哄笑起来。
塔山堡队率简直脸都气的通红,脑门上青筋直跳,七窍冒烟,嘶声竭力的吼道:“李要强!”
“到,大人!”一个激灵赶忙从地上弹跳起来,丢下盾牌到队率面前就是一个立正,李让紧张的回答着。
脑门青筋挑了挑,队率黑着脸往边上一伸手:“蹲起五百,一炷香时间做完!”
“是,大人!”
咬着牙,李让满头大汗的又在一旁一上一下的做起蹲起来。
其他队友都是投射过来同情的目光,队率却又是暴躁的怒吼起来:“全体起立,继续操练,再不达标,就不用吃午饭了!”
这可是个大威胁!一个个“多米诺骨牌”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又是嘿呦嘿呦的向前走着。
“哼,花花公子哥不在京师好好呆着,到这儿来装什么啊?”眼看着没了李让的队伍走的反倒比刚才更流畅,队率的嘴里又是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起来。
他对李让还真是深恶痛绝,自从新分配队伍后,李让总是全对拖后腿,这不说,每每操练到艰苦时候,却总有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前来找,偏偏自己顶头上司旅率都尉们对此视若无睹,打乱了塔山队率的训练不说,贵妇人每每带来的一大堆好东西都会被李让分下去。
而且什么艰苦任务,都和自己队不沾边了,一次两次还行,每次都是这样,其余队的队率可看不过眼了,什么贵妇团,旅游团的闲话全都安插了过来。
塔山队率可是依靠军功升上来的,平日里可最看不惯那些散漫公子哥,这发生在他头上,怎么忍得住?尤其是看着李让自己没本事,靠送东西收买人心,更是让他看不过眼,总是找机会收拾李让,希望让他滚蛋。
“再快点,你是娘们吗?”
“这就要哭鼻子了,还当什么兵,还是趁早滚回京师喝奶得了!”
一句句怪话不断从塔山队率嘴里冒出来,尽管满头大汗还在咬牙忍着,李让心里的委屈却一股脑冒了出来,冻得通红的小脸直抽抽。
一旁,抱着热气腾腾的蒸锅,干瘦的厨师终于看不过眼了,揣了俩馒头笑呵呵的就要过来,不过刚走到一半,他的脸色却是变了下,迅速低下头又是若无其事的退了下去。
操练场上,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正损李让在兴头上的塔山队率禁不住晦气的扭过了头,郁闷的叫道:“又来了!”
果然,三番五次过来的贵妇人还是一副心碎了的模样骑马赶来,只不过这一次她身边多了一位不甚高壮却自有一番威严,让塔山队率有点眼熟的男人,瞅了两眼,塔山队率却把这个眼熟的念头丢在了一旁,一肚子郁闷的迎着马队走了来。
就算对方是权贵,他也要讲讲理了,军队不是游乐场,要宠孩子回家宠去。
不过就在塔山队率要骂街时候,冷不丁一声大喊让他又是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焦大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