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假仁假义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轮到你了!趁着现在,逃吧,跑吧,活在恐惧中吧,或许用不了多久,闽国与吐蕃的追兵就会一起上门,就算我死了,也在地狱中诅咒你!哈哈哈!”
恶毒的诅咒下,文成抑制不住的大笑着,震得阴仄仄的吐蕃囚牢呜呜作响,听的秦怀阳脑门上的血管都爆了起来,难过的扯着他,李雪雁却是一味的向后拉着。
闽国使团下榻出,各种凌乱的东西扔了一地,本来快快乐乐的回家却变成了如此,看着乱扔的行李,李雪雁与秦怀阳相对无语。
忽然猛地拉住了李雪雁的手,秦怀阳激动的叫道:“雪雁,我们逃吧!什么功名利禄都不要了,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让我们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不能没有你!”
“不,我不走!”
却是倔强的摇了摇头,眼角挂着泪花,李雪雁祈求的看着秦怀阳,可怜巴巴的说道。
“郎君,我想,我想帮帮紫娟,我必须偿还些什么”
“你可怜她,谁又可怜我们?”
满是暴怒,秦怀阳愤然的一甩袖子回头到了一旁。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悠悠的声音传来。
“什么逃啊?可怜啊?”
瞪圆了眼睛,秦怀阳与李雪雁惊愕的看了过去,却见李缺倒挂着的半个身子从门口玄了下来,看着那耀眼的银色面具,李雪雁禁不住在心里呻o吟了一声。
怎么又忘了锁门了?
被抓了个正着,瞒也瞒不下去,满是悲催,秦怀阳与李雪雁一五一十的将今晚遇到的事情讲了出来,平静的听完李缺却是轻飘飘一甩衣袖。
“就这点事儿啊?”
这还叫点事?秦怀阳与李雪雁都差不点没喷出来,可惜如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好不容易才把一口老血咽回去,两口子勉强撑出一个难看的笑脸,眼巴巴的问道:“李都尉,这事儿,你看该怎么处理?”
“你是使团正使,问我做什么?”李缺却又是一甩手,轻飘飘的说着,这一回,真的差点把秦怀阳两口子气出内伤来。
“哎!李都尉,你要去哪儿?”
“收拾东西啊,明日与吐蕃赞普交换完国书,就要回闽国了。”
眼睁睁看着李缺轻飘飘的出了门,秦怀阳与李雪雁又是惊愕的大眼瞪小眼起来。
这叫什么事吗?
其实这句话在李缺心里也是嘀咕了一遍,出了门,李缺并没有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回去收拾行李,反而三下两下晃荡着出了使团驻地。
又是那间寒气森森的监牢,文成还是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挂在那里,她的嘴角却始终挂着快意的冷笑。
这功夫,又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出现在牢门中,疑惑的睁开眼,一张寒光闪闪的银面具出现在她眼前,看着李缺抱着肩膀,端详她的样子,文成不屑的冷笑问道:“怎么,我们的金城郡主心虚的睡不着,让你来杀我?”
“呵呵,她以为我死了,她的秘密就能保住了吗?哼,尽管动手吧!”
眼看着文成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李缺却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来不是杀你的,是有一点事情要对一下。”
说着,李缺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奏折来,朗朗的读了起来。
“紫娟,父紫文狂,鲜卑人,祖籍关中宁县”
刚开始文成还是一脸不屑,但听到第三行,忽然间她吊在半空中的身子剧烈颤抖了下,眼中也露出了惊愕与恐惧的目光。
几刻钟后,李缺晃荡的身影又是出现在大论府门前,几个守门的吐蕃卫士刚要阻拦,冷不防李缺从怀里掏出一个白森森的藏獒骨头,片刻后,禄东赞肥嘟嘟的身体摇晃着亲自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