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在下有事打扰!”
眼看着李缺冷冰冰的银面具从窗户上探出了,慌得李雪雁急急匆匆收拾起乱糟糟衣衫,秦怀阳则是尴尬的拱了拱拳:“这个李都尉,还有何事?”
“卑职有一事不明,如果吐蕃的才俊拉着秦将军逛窑子找女人,秦大人为了国事,会如何处理?”
一听国事,秦怀阳条件反射的一拱手:“当然是以国事为大,舍弃小我,闽国大事,牺牲秦某一点又何妨”
表忠心的话还没等说完,一股浓郁的杀气已经从身后冒了出来,脊柱发寒,秦怀阳惊愕的回过头,却正好遇上李雪雁披头散发,阴仄仄笑的如同小女鬼那张俏脸。
“秦大人果然高尚,为了国事逛窑子,玩女人?”
“这个老婆大人,您听我解释啊!哎呦!别打啊!秦某绝对没想去逛窑子啊!哎呀”
酥油灯的照耀下,房间中枕头被子都飞了起来,啪啪的声音伴随着某个男人的惨叫,背着这一切向月色中走着,李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大父说的果然是至理名言!秀恩爱,分得快!”
吵闹与窃笑中,吐蕃第一个夜晚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那个姓李的,她绝对是报复!跟小气鬼闽王一样,姓李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披头散发的李雪雁悲催的尖叫着,浑然没注意自己一句话把自己还有自己老爹也骂了进去。
青了两个眼圈,嘴角还破了一块的秦怀阳则是更为悲催的拱了拱手:“这个!老婆大人,今日咱们怎么出去见人啊?”
“还能怎么办?化妆!”一夜没睡好,黑着两个熊猫眼,李雪雁纠结的跳下榻找起了镜子与化妆盒来
真佩服女人的化妆术,照着镜子一顿擦拭中,李雪雁两个浓郁的黑眼圈以及秦怀阳嘴角眼角的青肿在粉底掩盖下,被抹去了大片痕迹,只不过动作间都不是太自然,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换好衣服夫妻俩又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秦将军,金城郡主,昨夜休息的可好?”
爽朗的声音让打着哈欠的李雪雁还有揉着眼角的秦怀阳都是僵了一下,旋即满是悲催,夫妻俩整齐的捋着衣袖拱了拱手:“托李都尉的福,休息的很好。”
仿佛没看到夫妻俩的不自然那样,李缺又是爽朗的拱了拱手:“那就好,既然如此,二位大人为国事操劳,李缺就不打扰了,萧伯,我们走吧!”
牵着马,领着那个萧姓铁卫,李缺轻松的在前面出了门,听着操劳俩字,秦怀阳的嘴角又是咧了咧,李雪雁则是气呼呼的挥了挥小拳头,哼过一声后,夫妻俩也是带着随从,出了大昭寺后院的大门。
一大群使团侍卫,仆从穿做靓丽,跟着两位外出搞起了外交,浑然没有注意到大昭寺的角落中,一个吐蕃人小沙弥全神贯注的盯着闽国使团一举一动,而后又飞快的消失在了角落中。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布达拉宫,左侧朱红色的九层高耸塔楼最高一层上,沐浴着从塔楼天窗照耀下来,拉萨特有的温暖而浓密的阳光,一个披着丝绸做的艳丽华夏曲曲裾宫裙,年轻靓丽的唐人女子静谧的拿着念珠一下又一下念诵着佛经。
她华美而又柔和的宫裙上,也画满了一个个菩萨像,阳光照耀下恬静的宛若真是一个菩萨那般。
不过片刻后,这种静谧却被打破了,一个穿着朱红色大唐官服,皮帽下满是汗水的中年官员急急匆匆闯了进来,拱手就大嚷了起来。
“见过文成公主!”
眼看着唐人女子似乎没有反应,中年唐官又是急切的说了起来:“闽人的使节已经开始活动,那禄东赞的病情也开始转好,我们的优势正在一点点丧失!公主还没下定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