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二一年,罗马统治下的那巴太行省,犹太人起义反抗罗马的残暴统治,在耶路撒冷,三个军团的罗马大军与犹太人打了一年有余,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却始终没有攻破上下一心犹太人据守的坚城。
最后,就是靠着挖地道硬攻进去的,这一次的战例也成了罗马地道破城的经典战例之一,几乎上层元老都是当典故记住的。
“不就是地道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怜的军事小白武元庆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无知者的幸福,就在他轻松的耸肩时候,脚下城墙根,地道中燃烧积累的热量也终于到了个临界点。
可怜的几百头猪此时已经全都魂归地府了,猪皮被烧焦,大量皮下脂肪化为油脂流了出来,与此同时,一根根木支柱也是被烧碳化的差不多了。
轰……热到一定程度的猪尸猛地爆炸了开。
热油炸肥肉时候,沸腾的肥肉经常会噼噼啪啪的爆开,这一回几百头猪沸腾的猪油一起爆开,那威力也是不容小觑,早已经被焰烤的酥脆,细密的裂痕如同蜘蛛网那样在石灰石城墙上蔓延开,远处,第一根支柱咔嚓一声脆响,轰然断裂。
噗噗~宛若多米诺骨牌那样,三条地道被烤的松软的土壤同时塌陷,数以百计正在攻城的将士掉进了陷坑中,里面酷热的温度立马烤的不论阿拉伯人还是拜占庭炮灰都发出来痛苦至极的惨叫声,作为多米诺骨牌的终点,两层狄奥多西城墙也是在剧烈摇晃下,终于轰然垮塌。
隆隆的石块震动声然后整个城墙都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惨叫中,正在塌陷端厮杀的两军将士全都跌下城去,壮观的毁灭看的不论阿拉伯人还是拜占庭人都惊呆了。
安娜眼睁睁眺望中,早上还像自己疑问的那个孩也是与另一个拜占庭炮灰军一通跌下了城墙,惊慌伸出手,安娜却什么也没抓到,颓然的又放了回来。
“你妹哟!”
这句话还是和李捷学的,武元庆头一次学的如此传神,胖的快要没了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大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揪着瞎老头就悲催的吐槽起来。
“你妹哟,这可是地道,地道!您老不是神听吗?三条地道,叮叮咣咣作响,您老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的,瞎老头已经灰白的眼球却是有意无意朝向了城墙边,那个地方立着一个人,女皇安娜……
“安拉庇佑,杀!!!”
足足寂静了一分钟,兴奋的吼叫声忽然爆发了出来,阻挡自己的死亡城墙一下坍塌出一大一小两个巨大豁口,等于把君士坦丁堡这美人剥光了衣服放在自己面前,想着城内繁华与富庶,一个沙漠战士眼睛都激动红了,随着穆阿维叶猛地向前伸出了双拳,黑压压如同大堤决口一般阿拉伯大军咆哮着冲了出去。
“稳住!稳住!”
城墙内,西哥特卫队以及城卫军列成的重步兵枪阵不断的抖动着,看着城墙裂口,大气都不敢出,远处,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随着自己军官的呼喊声,一个个罗马将士神经蹦到了极点。
忽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却是从城墙崩塌的斜坡出传来,在一个个拜占庭将士瞪圆的双眼中,密集的箭雨冲天而降,噼噼啪啪的雨打荷叶声,上百个将士倒在了箭雨下。
“杀啊!”随着箭雨,斜坡上披挂着上等波斯锁甲,一个个阿拉伯补步兵已经轮着大马士革弯刀,圆盾向下扑了过来。
“上帝在上,举枪,迎敌!”一个个哥特人或者拜占庭百夫长撕心裂肺的吼叫中,拜占庭枪阵也是把长枪举得高高的,连刚刚身中的羽箭都来不及拔出,就陷入激战中。
下一秒,成群的阿拉伯战士直接擎着盾牌从高处跳下,有的被锋利的拜占庭长矛扎成了刺猬,有的则依靠盾牌砸倒了拜占庭重步兵,接下来的阿拉伯人蜂拥而上,立时间两军贴身肉搏就打成了一团。
围绕着三处塌陷,两军相争更到了白热化,城外一千三百具投石机无时无刻不朝向这里射击,打的城上弓箭手头破血流,不过为了堵住缺口,保卫家园,上千市民兵还是顶着伤亡,拼命上千投枪射箭。
缺口处的厮杀也是血腥到了极点,前几排的拜占庭将士与阿拉伯武士已经完全挤在了一起,队形混杂开,真正的贴身肉搏着,因为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涌过来的阿拉伯人太多了。
头上,无时无刻还有沙漠骑兵的长箭落下,尽管拼尽全力,拜占庭的防线还是一步又一步的向后退着。
一天的血战下来,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夕阳斜照在阿拉伯大军背后,把一个将领映照的脸色灰暗阴晴不定,不过,一缕胜利的微笑,还是明显的在穆阿维叶满是皱纹嘴角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