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欲压倒婆罗门的无遮大会,还真变成了各个教派交流的大会,先是伊斯兰,如今却连东正教都冒了出来。
反正听着梵语听不懂,李捷倒是一时间没有贸然说话,退后了两步反而坐了回去,他倒要看看东正教与伊斯兰能掐出什么花样啊。也没管外人干扰,上了台之后安娜大小姐就气呼呼直勾勾奔着四个阿拉伯大汉走去。
“啧啧,这不是手下败将拜占庭的小妞嘛?怎么,丢了叙利亚与埃及,来印度哭鼻子了?劝你还是早些放弃你那伪神信仰,早日投入真主的怀抱吧!”双方似乎还认识,看到拜占庭小妞气呼呼的奔自己而来,四个阿拉伯人为首那个禁不住得意洋洋的哼道。
安娜却也不说话,依旧看大仇人一般死死盯着他,一步一步逼了过来,就在倒是颇为帅气的阿拉伯大胡子还要再笑着嘲讽些什么的时候,冷不防这小妞猛地一脚卷起,正中中央,嗷一声狼嚎,可怜的伊斯兰帅哥捂着裤裆咕噜咕噜滚下了台。
也想不到这女人居然在辩经擂台上打人,其他三个阿拉伯人也是满面愕然的看了过来,他们不动手可不代表安娜不动手,咣咣咣三脚,坚硬的罗马凉鞋鞋跟压在脚面上,其余三个阿拉伯人也不了他们老大的后尘,捂着脚面咕噜下了辩经台。
“闽王,看到没有,他们四个人高力壮的大汉还奈何不了我一个女人,难道你不女人还弱?”拍着鼓鼓囊囊的胸脯,安娜对着槊林后面的李捷就大嚷了起来。
盯着这女人e级的胸围,李捷眼睛直发直,以为他着急知道这女人说的什么,印奸阉人斯婆罗缇拖赶进屁颠屁颠的酬和了过来,可算让李捷回过神来,还以为这女人会来一堆宗教宣传,怎么也想不到是怕自己畏惧了阿拉伯人,过来激自己。
人毕竟是
有意思!
眼看着李捷感兴趣的目光,长孙织气呼呼的甩过了脑袋,武媚娘则是酸溜溜挥了挥小手,当即,紧张防备了半天的禁卫端着长槊开始围了上去。
这下,安娜可有些傻了眼,一面向后退着,一面气急败坏的气骂道:“这个没品的臭男人!”
一只白嫩的小手又是伸向了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当即李捷的眼睛就瞪得溜圆,狠狠咽了口口水,下一秒,漫天红尘却是扑面而来。
“阿嚏!”狠狠打着喷嚏,睁不开眼,狼狈的拉着两个妞从辣椒面攻击中逃出来,李捷满腹悲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阴人的招数居然能发声在自己身上,闽国禁军虽然精锐,但人毕竟是肉做的,眼睛这个脆弱地点受到袭击,一群近卫强挺着才没扔了槊退到了李捷身前护住。
抓着这个功夫,安娜已经灵巧的跳下了辩经台,一脚踩在了阿拉伯帅哥的大腿上,在后者嗷呜一声的惨叫中欢快的钻进了人群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也是狼狈非凡,武媚娘还没吃过这么大亏呢,流着鼻涕泡打喷嚏了好半天,这丫头恼火的大嚷着:“还不去追!”
“臭丫头!本宫和你没完!”
乱哄哄中,大批大批的侍卫被调动起来,正在门口满面悲催与李雪雁打手势解释的秦怀阳也不得不郁闷的带着卫士向里挤去。
“谢谢你了帅哥。”这功夫,正好扯着哭丧着脸小侍女狂奔而出,刚与秦怀阳擦肩而过,安娜又是笑靥如花折了回来,小手顺手在秦怀阳英俊的帅哥脸上摸了一下,这才笑哈哈的挤进人群,一下子,秦怀阳傻了。
回过头去,李雪雁已经气呼呼的站起身走了,扑通一声,堂堂四品将军满面悲剧直接跪在了地上。
经过这么一番捣乱,无遮大会也开不下去了,乱哄哄中闽警把四个阿拉伯大胡子还有刚刚带他们进来的婆罗门全都带走了,剩余的婆罗门也满是惊惧簇拥着几个狂咳不止的婆罗门长老下了台,只留下一大帮云山雾绕的儒生,也不知道辩经赢了还是输了,伟大的儒家战士孔颖达大爷还一个劲儿的娇小对方别走云云。
快五十多万天竺人同样在一头污水中散了去,好在,他们是没白来,无遮大会另一个主要活动就是施舍,成堆的米面馒头面包被拿了出来堆放在道路边上,还有从闽国商户那儿募集来的旧衣服,压箱底儿的布匹丝绸,这对于贫穷的天竺人来说也是好东西了。
布施现场,除了些高僧不断的在讲经花园外,更多了不少会梵语儒生跟小学门口报英语班的一样来回揪着人宣传儒家思想,不过最常见的婆罗门们却不见了踪影。
曲女城西,热闹还在继续,城东新开的西秦楼里,李捷与薛之观则是郁闷的对坐在一起品着酒。
“那四个阿拉伯人招供了,他们是黑衣大食叙利亚总督的小儿子以及随从,来东方旅行顺便传教,至于那女人,几个阿拉伯人说曾经在与拜占庭的安条克之战中见过,但并不认识。”
“属下无能,在曲女城我们的眼线还是太少了,无法构成有效的监视,再加上来参加无遮大会的人太多,实在是没找到那个有趣的女人。”
说是抱歉,薛之观嘴角却裂开了一条缝,毕竟能让闽王吃瘪的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