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濮王的军营中,刚刚送过酒后,贴在那个帐篷边上,高阳颇为兴奋的小声回忆道:“绝对错不了,那人是我九哥军前的一个小校,找到他了,一定距离我九哥营地不远,藏在九哥军营中,让长孙姐护着本宫,这次我一定要在辽东好好玩一玩!”
高阳是在兴奋的娇呼着,房遗爱却比她多了个心眼,这儿可是濮王军的军营,朔王的属下在这儿干什么?
到底是房相的儿子,房遗爱可不像史书上说的那么无脑,疑惑中拖着兴匆匆的高阳,房遗爱就转到了帐篷另一头,耳朵贴在帐篷小心的窃听着。
“喂,不去找九哥,在这儿干嘛啊!呀!”没等疑惑的问完,高阳忽然一声惊呼,兔子一般缩回了脑袋。
“怎么了?”
“死胖子四哥啊!”
听着高阳的回答,房遗爱瞳孔瞬间扩张起来,夜色中,还是迈着一贯的高傲鸭步,李泰满是春风得意,大摇大摆进了帐篷,心头狂跳,房遗爱再一次把耳朵贴在了帐篷上紧紧的,学着他的样子,高阳也是窃听起来。
招待李捷部下的帐篷很大,周围还很吵,哪怕房遗爱竭尽全力,也不过听了个只言片语,刚一进来,濮王李泰就小心的问着什么火药问题,刚刚送酒给的那个小胡子校尉的声音则是更小,小的根本听不清。
就在两人好奇心下直焦急的时候,李泰忽然得意的昂声大笑起来:“哈哈,李捷就是靠着这些奇淫巧计起家,孤王就让他在自己的奇淫巧计下有来无回,哈哈哈!”
“白岩城孙伐音那儿也给孤加紧联系,孤看上的东西,绝对脱离不了孤的手心!”
满是狠笑,又密谈了几句,李泰再一次大摇大摆出了帐篷,好一会,房遗爱与高阳才从阴暗处探出了脑袋,对视一眼,彼此间眼中的惊骇清晰可见!
“我要去找父皇,九哥有危险!”心头一急,高阳转头就要往外走,不过没走两步,房遗爱忽然猛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喂,你干什么?时间紧迫!”
“我的公主,咱们大老远跑到辽东,上门就与陛下说濮王要谋害朔王,陛下会相信吗?”眼中还带着一缕挣扎,房遗爱低着头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倒是说得高阳一愣,这功夫,忽然背后又是一声招呼:“这不是房兄吗!”
真是魂儿差点都没吓出了,房遗爱惊疑的回过神,迎面却是一只胳膊大大咧咧搭在了他肩膀上,身高不够高,那个男人还不得不略微踮起脚:“房兄什么时候来的辽东,小弟怎么不知道?”
是驸马都尉柴令武也是原来魏王党,现在的濮王党重要一员,看到这位仁兄可算让房遗爱松了口气,悄悄把高阳公主往身后推了推,房遗爱这才故作镇静的小声神秘说道:“别吵,我的柴兄弟,你可千万别吵,老哥我这也是身负少府公干来的辽东,原本要去御前报道,这不看到营内热闹,来蹭一碗水酒晚些去吗,这要让上官知道了,我家老爷子的脾气你也了解。”
一提到房相,柴令武的脖子也是缩了缩,同情的耸了耸肩,不过依旧热情邀请到:“那房兄不妨与小弟去殿下那儿坐坐吧!今天薛万彻老哥到来,第一天就攻破了辽东城,正好咱们好好聚聚,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传出去。”
“不要!”心头一惊,房遗爱脱口而出,旋即看着柴令武疑惑的眼神,一米八多的房遗爱后背都是阵阵发寒,磕磕巴巴正要编个理由,巧的是高阳这会儿也是胆怯疑惑的探出头。
这丫头疯了一天,小脸抹得黑乎乎,还穿着男人的盔甲,一时间柴令武也没认出来,不过毕竟是美女,胆怯中那一抹楚楚可怜的风情依旧看的柴令武眼神发直,愣了愣才同情的拍了拍房遗爱肩膀。
“不用说了,兄弟我明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尚了公主,外人看似风光,谁知道咱们的苦啊,与外面花花柳柳就此失之交臂,也只能把心事花到这等娈童身上了,行,房兄你继续花前月下,断袖分桃吧,这等龙阳之好,小弟绝不把今天见到你们俩的事儿泄露出去!”
摇头晃脑,柴令武可算是走了,不过脑门青筋直跳,房遗爱颇有种把他拉回来暴打一顿解释清楚的冲动,老子可喜欢俺家公主,才不跟你一样搞基呢!
“什么是娈童啊!”目送那家伙走,高阳也是松了口气,转出身来疑惑的问着,又是噎了一下,房遗爱颇为脸色发绿的拉住高阳衣袖:“这个不是一两句解释清楚,不是时间紧迫吗?咱们快走!”
“可是,去哪儿啊?”
“我的好友,李卫公家大公子李业栩如今正在御前效命,找他,他绝对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