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把四川的经济拖跨,用持久战来对付陆皓山,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对手,不知不觉就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下一颗颗“钉子”,越拖下去就越被动,饶是范文程也坐不住了。
多尔衮明白范文程的意思,在火器下,传统关隘的重要性正在不断减弱,火器的发展越是迅猛传统关隘的份量就变得越轻,在这一点上,满清已经远远落后四川,因为现在手中最先进的火器全是购自四川,拖得久没好处,后勤线破坏不了、杀川令作用不大、挑拨蕃地叛乱又遭到血腥的镇压,就是在军事行动中也不断处于下风,士气一直在低落。
昔日满清铁骑纵横天下,八旗兵一个个骄傲、自信、悍不畏死,用一句话来说:就算你暂时打胜我,但是早晚你会被我踩在脚下,大有老子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气势,可是现在变了,不少满清八旗一听到蜀中三虎就面露惧色。
虽说占用的资源多,可是大部分兵力都压在陕西,那么其他地方的控制力不足,原来控制就不足的土地上有越来越多反对的声音出现,此外,那杀清令的效应还在发酵,一些蜀中的豪门大族除了派出猎头队,还暗中派人到中原收购满清八旗的首级,仅仅是六月,老窝建州就出现了十多起的袭击杀人事件,最恶劣的一个汉八旗的牛录叛变,把一个村三百多人口尽数杀后带着首领坐船逃离。
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是拖不起了,再拖下去,自己后方会不会发动动荡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士气的持续低落也不利于作战的需要,作为满清的忠实走狗、头号智囊,范文程并不是无的放矢。
范文程想到的,多尔衮自然想到。闻言沉默了一下,很快就大声地说:“好,是时候让他们看看我满清勇士的厉害。”
多尔衮本来就在打与不打之间犹豫,想早些结束这场战役,又觉得自己的准备还不够,总是下不定决心,现在好了,既然没得选,还不如痛痛快快来一个决战,解开了心结。多尔衮的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战就战,早就想教训这些川狗了。”阿济格一脸不在乎地说。
多尔衮一下子站起来说:“好了,现在人不齐,我们回汉中再仔细商议。”说罢,扭头对尚可喜说:“尚将军,这次虽说没有拿到的郝峰的首级,不过歼灭了斥候小队,还发现了川军了望塔的秘密,功大于过。记大功一次,全军奖银十万两,另有酒肉犒劳,嗯。这次商议对付川军,尚将军也一起吧。”
赏罚分明是满清的一贯做法,不仅赏罚分明还从不拖欠,想当年尚可喜就是听到满清从不拖兵饷。这才投靠满清,坐到尚可喜的位置,对银子不是很看重。十万两看起来很多,可是手下的将士一分就所剩无几,与赏银相比较,最后一句话反而让尚可喜眼前一亮。
这是邀请自己加入决策层啊,说明自己的地位又提升了,能不高兴吗?
“是,是,谢王爷。”尚可喜马上恭恭敬敬地说。
“不错,不错”就在多尔衮决心改变策略,找机会和川军决一高低,不再用“拖字诀”时,陆皓山出现在狗头岗了望所,摸着那些被炸成一坑一洼的墙体,一脸满意地说。
清军轰了上百炮,可是了望所坚如铁、稳如磐石,103人对抗三千多人不落下风之余,歼死五百余人自己无一伤亡,说出去不是没人信就是吓坏人,全靠这的坚固的水泥工事。
“是不错”李定国高兴地说:“敌人就攻上来,只要里面不开门,他们就是就是想进也得费九牛二虎的之力,特别是那射击孔,里宽外窄,就是想钻都钻不进来,而我们可以从容地一一瞄准。”
塔长钟焕高兴地说:“算这些清狗跑得快,我们还有绝招没用呢。”
“什么绝招?说说。”李定国一脸好奇地问道。
钟焕有点为难地看了陆皓山一眼,得到陆皓山的首肯后这才凑近李定国的耳边小声说:“李将军,这防护沟除了有削尖的木桩,还装有火油,一按机关就会注入,到时一射火箭马上就能形成一个火墙,敌人敢来就烧成烤猪,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四周用暗线铺了手榴弹,一拉线就会爆炸,到时了望塔十五丈范围内肯定没活口;最后一个招也是最神秘的一招,那就是地下有一个出口,出口就有那悬崖边,到时垂下绳子就能逃跑,这是最危险时才用的,可惜时间太短,要不修一个出口在山脚就更完美了。”
还有这么多功能,李定国都听傻了眼。
“大人,我们多修几个,这样就不用害怕这些清狗了。”郝峰咬牙切齿地说。
50人的精英斥候小队,一下子阵亡了47人,他们的脑袋还被人割走,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一想到这里,郝峰就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