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被凌迟处死?
陆皓山差点忘了这事,从他入狱到现在,已经关押审判了八个多月,作为后来人陆皓山一早就知这位督师是这个下场,这是当时不计成本收留袁三一行的打算,袁督师的功过,陆皓山只能说毁誉参半,自己是一个小人物,现在也无力改变他的命运,如果历中没有出现偏差,那么这位牛人应是八月十六受刑,这么大的事,从京师传到江油有十多天也足够了。
本以为袁崇焕死了,袁三他们没有了效忠对象,就会死心塌地跟随自己,没想到一听这消息,袁三他们就闹着要走,陆皓山一听头都大了,这些是人才啊,自己那三百纠察队刚刚成型,还等到着这队人替自己训练成精锐呢。
陆皓山一下子慌了,马上翻身上,说了一声我去看看,然后就一骑绝尘而去。
“山大人,等等我。”刘金柱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对那两个跟在后面的衙役说:“还不快点跟上保护大人?”
现在江油也有不沾泥的人,堂堂一县令大人出门,身边自然不能没有护卫,那两个衙役听到捕头训斥,这才如梦初醒策马去追他们的县令大人,刘金柱生怕陆皓山出事,也顾不得休息,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牛头山的方向追去,这个时候,陆皓山早就跑得没影了。
刘金柱苦笑一下,尼玛,这怎么追,山哥那匹是极品马,绰号追风,就是想跟在后面吃尘都难呢。
陆皓山不停地催马前进,那追风马也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一般,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牛头山,在营门大声问守卫:“袁总教官他们走了没有?”
“大队长人。你来就太好了,你快去劝一下吧,袁总教官还没有走,不过几位教官还打了起来。”那守门的队员一脸焦急地说。
还没有走,陆皓山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听到他们打架,陆皓山心里反而高兴起来,把马交给纠察队员,让他好生照顾,还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赶去营房,刚才已经问清楚,袁三他们都在营房里商议。
“兄弟们,袁帅对我们恩重如山,现在他惨遭不幸,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惨遭不幸吗?”这是袁三的声音。
“大哥,袁帅对我们好,大伙都铭记在心,可是这是皇上下的命。我们这些小人物又有什么用?”
“哼,肯定是阉党的作孽从中作梗。”
“大哥,不是我忘恩负义,如果袁帅有令。上刀山下油锅,俺老三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现在袁帅不在了,祖将军不知求了多少情。朝中也很多大臣仗义执言,可是皇上根本就听不进,我们去有什么用。再说,再说我媳妇有了孩子,大哥你也知我弟弟已经战死,我们唐家就我一根独苗了。”
“老三,你们怎么说的,袁帅对我们恩得如山,他虽然不在了,但我们不能当没有事发生啊。”
“该死,袁帅这些年立了多少功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仅凌迟处死,还要传尸九边,真是让将士感到寒心。”
“唉,伴君如伴虎。”
陆皓山还没有走近营房,就听到袁三他们在里面讨论纷纷,明显是有人意见不一致,这也是对的,要是意见一致,也不会打架和争吵,说不定一伙人留下一封信就跑了呢,看来,自己这几个月做得不错,算是笼络了人心。
付出就有回报,真好。
“诸位很热闹啊。”陆皓山笑着走进了营房。
“大人”
“大人”
一众私卫看到到陆皓山到了,包括袁三在内,一个个站起来给陆皓山行礼,最起码,陆皓山还是在场人的衣食父母、东家。
“诸位请坐”陆皓山开门见山地说:“我是听到袁督师的事,这才快马加鞭地赶来。”
袁三面色一凛,看着陆皓山说:“山弟,如果我说要去京城,你会怎么做?”
好吧,当着他兄弟的面连“山弟”都叫出来了,陆皓山能说什么呢,只是一脸郑重地说:“三哥,当日我说过,你们随时可以走,你们来,我双手欢迎,你们走,我笑脸相送,绝不为难。”
“袁帅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把我赐予袁姓,现在袁帅惨遭不幸,袁某不能袖手旁观,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要让他入土为安,此次皇上虽然判袁帅凌迟处死,但对袁府的人网开一面,罚他们流放三千里,流放路途遥远,只怕那些阉党作孽对袁府的人下手,我等也要在暗中保护他们,所以,为兄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