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江湖由三个帮派组成,洪帮,字母帮,义合帮,三个帮派加起来超过十万帮众。
香江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代里,不光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些巨富在你争我夺,大浪淘沙,重新洗牌。江湖上的人更是被这种未知的压抑,压迫的不知所措。
所有的江湖人都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大家的戾气都比以往重了好几分。
每个帮派都有自己刑堂和地牢。每个帮派的堂口也有自己地牢,这是字母帮在圆塱区堂口的地牢。原本就是香江最偏僻的地方,油水本就不足,导致这里看守地牢的帮众,比之市区的那些更加变态,暴力。
一个人双手被铁链绑缚,双脚凌空,在被吊着施刑,头发已经被凌乱遮住了脸孔,满头满脸的血迹,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已经看不出人形,倒有几分像恶鬼。脖子以下满是各种各样的伤口,有刀伤,鞭伤,烙印,还有一下小小的针孔,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不知道算是什么颜色的内裤。好久没有被清理过了,身上的汗水混合血水以及伤口流出来的浓水。混合在一起,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味道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令人作呕。
一个浑身肥肉的人正在拿着一根铁针,在摆弄这个血人的脚趾甲,十个手指甲已经一个个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
“你到底说不说。”
不等那人回应。他就拔下了血人的一个脚指甲。
好似开口问话只是例行的程序。
血人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好像只是在证明自己还活着。
“知道你不会说。我就没见过过你这样嘴巴怎么紧的人。”说着就又拔下了一个血人脚趾甲。
这样地狱般的场景让一边一个穿着白西装,长得细皮嫩肉的人,在十月里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浸透了衣服。
一盆冷水当头泼了过来,血人的意识一下子从丹田回到了识海。这样的折磨已经让他麻木,不算是麻木,他有自己的一套,用来缓解各种折磨。
他的意识里开始回忆起三个人,是三个孩子,一个是和自己长的很像的弟弟,一个是梳着双丫髻包子脸的女孩,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样貌比女孩还漂亮的男孩。
这个血人就是端木子山。
他现在想起当初几人离别之时,那个叫林歧的男孩写给他的字条。这上面的字不过百。这几个月来他已经默背过不知多少遍,不论是从头开始,还是倒着背,又或者从中间任何一个字开始他都能背诵出来,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笔画,他都已经了然于胸。
这套口诀虽然简单,其实张歧当日是下过功夫的,在给他施针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意无意把这套口诀的牵扯到的穴位和脉络都告诉了端木子山。但是对于一个真正的门外汉来说要想从无到有,再熟络运转起血气,行这一个周天,没个三年五载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端木子山用短短三个月就实现了这个小小的奇迹。
这还不算什么,一个有十年功夫的高手运行一遍大周天也要一个小时。端木子山现在一个小时里能运行几十遍大周天。这简直就是赛车冠军在f1赛车场肆无忌惮的用双倍引擎动力跑圈。这样的速度和精准掌控力,就连当世最顶尖的高手都不一定做的到。
端木子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么短的时间里创造了这样的奇迹。
这一切都是别逼出来的,每天非人的折磨,少的可怜的食物和水。再加上时不时来一针,起初他修炼这个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没曾想现在能有如此成就。
后来为了降低进一步外界给自己肉体带来的痛苦,他的意识甚至已经能随着血气在经脉各处随意游走。端木子山的f1赛道已经算是用最好最坚硬的木料铺设,接着上了一遍又一遍的保护漆,最后又打磨了一遍又一遍。
车有了,路也平了。他现在只需要一个真正的导航员来给他指一条明路。
“好了,今天别搞他了,他要是真的挂了,你这一身肉,一片一片切下来全部交掉给人家怕都不管用。”白西装警告那个正在享受施刑的胖子。
胖子缺德事做多了,被他这么一说,满身肥肉直颤,显然也是被这话吓到了。
端木子山手上的铁链被人解开,也没人搀扶,他就这样像一头死猪一样掉落下来,烂泥般瘫在满是污秽的地上。
“死胖子,你轻一点,别把人弄散架了。”
“小白哥,知道了。”胖子说着就抓着端木子山的腿把往后面的牢房拖去。
“死胖子,这样拖,你看看,他的肉都要被你蹭地上了。”
胖子屠夫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小白哥要么,你过来帮忙抬一下。”
“你看他浑身的血水,别弄脏我衣服,死胖子你把他抱起来。”
“草,靠女人上位的死小白脸。整天只知道瞎指挥”胖子嘀嘀咕咕轻声自语道
牢房,哦不,这应该算是笼子吧,高1米6,宽1米,长2米多,像是某种关牲口的笼子改的。四个这样的笼子一字排开。
烂泥一样的端木子山在听到人都离开地下室后,他马上就盘坐起来。他现在六识也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闭着眼睛行周天,周围的一切响声全部清晰的传入耳中。生锈的下水管道滴水的声音,苍蝇拍动翅膀震动空气的声音,地上昆虫节肢在水泥地板上移动的声音,蚂蚁在泥土里进出的声音。
还有一道微弱的呼吸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但是在端木子山耳朵里听起来却像雷鸣一般。
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气声,接着一个虚弱的女声这时候响起“早就和你说了,这套《龙凤阴阳双修诀》,分乾道铸剑术和坤道鼎炉术,分男女的,你不可以这样瞎来。”
见没有得到回应,女声又开始解释起来。
“我知道你天赋异禀修练得快,之前教你的铸剑的雄龙功,别人练一辈子也练不到你现在的境界,但是鼎炉的牝凤功,你练来到底是要干嘛?”
这个女声虽然虚弱但是声音娇翠欲滴说不出的妩媚,普通男人光听这声音怕是骨头都要轻个七八分。
“不能练你教我干嘛?”端木子山的声音,一点也停不出虚弱,反而有种悠然自得。
“当然是给你未来的道侣练的雄龙功练到你这境界,只有你今后还能出去,那么就算你身边没有女伴,哪怕只是看,听,闻,摸也能一日千里。”
端木子山笑了笑说道“琳姐的意思是,我这辈子也就不用再找女人了是吗?”
叫琳姐的女人也虚弱的笑了笑调侃道“阿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能从女人身上得到的好处能有很多,哪怕只是欣赏一下,对你也受益匪浅。”
“但是我现在也出不去。”说话间端木子山的周身缓缓散发出来一股灰色烟气,恶臭扑鼻,俄顷气体慢慢变得清澈,变成一股好闻女儿香气。
琳姐闻到传来的异香,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牝凤功你也练到无香的境界了,你知道吗,我练了十年才到这个境界,怎么了他们又给你打针了。”
端木子山身上的那些狰狞的伤口竟然一点点开始收口,慢慢的愈合起来了。
排出毒素他长出一口气。手里不知道几时开始把玩着一把小小的剔骨刀尖刀。
“我有一个朋友和我说过,这一次我有惊又险,是福或祸要看我自己。”
这是一间二层楼的村屋,屋外杂草丛生,周围一片荒凉,地下室的上面一楼客厅里十几个小混混在这里看着电视,喝着啤酒,房间里简直比垃圾场还要脏乱。
“小白哥,我们天天换着班的去折磨下面的那人,到底是要问什么?”胖屠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