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妃一口咬定是五爷在害三爷。皇后则说这一切是三爷设计陷害五爷,想让五爷背负杀兄的骂名。朱妃说今个儿要是三爷骑上那匹马,只怕命都没了,好端端的怎会用性命开玩笑?皇后说正是如此三爷才没有骑马,现在好好的没有死。”
“两人谁说的都有道理,一时间争执不停,都哭着让皇上给个公道,皇上最后怒了,让大理寺的人去查。”
下头的太监接着道,“那马奴眼神不住的瞅皇后娘娘,听到皇后娘娘说‘这该死的奴才嫁祸皇子应千刀万剐’,居然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皇上现在看谁都疑心,见三爷没大事,骂了他几句便回宫了。咱们爷现在还在开平王府上,应该晚些时候才回来。”
文姒姒点了点头,给了这太监一些赏钱,让他先下去了。
胡皇后回了宫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摔砸了不少东西。
“朱妃这个贱人!她肯定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本宫害的,这才构陷五皇子!”胡皇后咬牙切齿,“她也不看看,老三这个贱种,哪里配得上太子之位!逸儿是中宫嫡子,岂是他这卑贱庶子能比的!”
胡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赶紧安抚她:“娘娘消消气,皇上已经疑心到咱们了,咱们这段日子还是谨言慎行。”
胡皇后眼睛闭了闭,生生将这口气给忍了下去。
朱妃看自己儿子这样,她心疼得不行,哭得梨花带雨,把跟着老三的人都拖出去打了一顿,还说要砍了老三的两匹马。
开平王一听说朱妃要砍他的马,吓得赶紧要起身,一时间伤口扯到疼得龇牙咧嘴又躺下了:“老五要害我,和马有什么关系?我那马也是倒了大霉!您要砍就砍我吧!来来往这儿砍!”
朱妃一时间更气了,非要人把开平王的马给宰了,董氏温声细语劝了好久才劝住。
思懿见自己兄弟这样不争气,她恨铁不成钢,气得戳他脑门:“玩物丧志,除了这些你不会找点正事去做?王妃,你不劝劝他就算了,还惯着他,我看真该把他的马给宰了!没这些祸害,什么事儿都没有。”
董氏默然垂泪:“别人要害咱们三爷,即便没这些马,还是会用其它法子去害的。母妃,公主,三爷正在病中,先让他安心养伤吧,别让他伤心。母妃和公主不如先回宫消消气,大哥、四爷、六爷都在外头等着看三爷的情况,让他们等久了不好。”
等朱妃和思懿离开,董氏打发了过来探望的侍妾,让几个兄弟进来看看情况。
她勉强笑道:“太医说三爷是轻伤,养几天就好了,几位爷不必太忧心。”
四皇子和六皇子都客套了几句,说了些让三哥保重的话,他们府上都送来一些药材等物。
刘煊听说老三无事,让随从送上来两瓶治外伤的药:“这些是行军时用的,用过伤不留疤。”
文姒姒换了衣裳,安排了一些府上的琐事,看了一下库房册子,再看了看这两天送来的拜帖和请帖,一直等到夜色深了,才听外头有些动静传来。
锦葵忙道:“是殿下回来了,我让人准备热水。”
外头又热又闷,文姒姒房间里放着几个冰盆,倒是凉爽宜人。
刘煊一进来便把外衣脱了扔给身后的太监,看文姒姒还没有睡:“老三府上没有大事,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