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学两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沟通,就这么难吗……
我就是想打听个事儿,对你真心没什么兴趣啊!
我楼下就仨妹子,哪个拉出来也不比你差,还打折,倒找钱都不干……
怎么就问不清楚了!
昊学有点着急,拖时间长了,她忘记了相关细节,那就更不好办了。
怎么让她迅速相信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有些事,人们是很不乐意和任何人分享的,哪怕这个人地位崇高、或者关系极其亲密,也不会例外。
比如说自己问的半小时之前的细节,韦春花正在嗯嗯嗯啊啊啊,这种事怎么让她说出口?
给钱倒是个好办法,韦春花无疑是贪财的。
可现在手头上……送几张老人头过去,韦春花多半以为自己是蛇精病,把红纸片当宝贝。
银行卡就更不用说了,这女人大约会用来刮痧。
银票自己是找不到的,除非去打砸抢博物馆,至于金银财宝,仓促间也搞不到啊。
此路不通,还有什么能让人有什么说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的?
对了!神仙!
对人不可说的事,往往会对仙佛吐露实情,那庙里的泥塑菩萨就不知听了多少的事儿,要是去出一份菩萨八卦周刊,估计瞬间成为媒体界大鳄。
今天迫不得已,只好冒充一回神仙了!
“我其实……不是人!”
昊学无奈地自吹自擂,“我是天庭下界点化凡人的那个……嗯……撸管老祖!”
韦春花一脸茫然和怀疑。要说这家伙不是人,她倒有三分信。可谁说不是人就是神仙的?孤魂野鬼什么的可也不少。尤其是她这丽春院,更是个杀生无数的地方。每一次意外怀孕打胎,都是一次新生命的终结,搞不起会怨气郁结,弄出什么鬼婴孩之类的妖物。
现在自己势单力孤,又没有黑狗血之类的辟邪物事,且先和这“东西”虚与委蛇,别激怒了他。
“撸……什么老母的,这名字好奇怪,没听说天庭有这人那……”
昊学正色道:“我问你。你们这个行业,供奉的祖师爷是哪位?”
韦春花想了想,迟疑道:“记得刚入行的时候也经过职业培训,好像提过一句,是好多年前的一个叫什么管仲的人,说是他创办了最初的鸡院,赚的钱还当做军费了……我也记不清,反正现在院子里都是拜他的画像。”
“那就对了!”
昊学心想有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原本管仲升天后,在天庭就专门负责这方面业务,是你们所有从业者的保护神。但是前些天这货因为偷看七仙女洗澡,被双规……呃、就是被玉帝开除了。因为七仙女里面有一个是玉帝的相好,这种事你懂的,忍不了。”
“所以吧。玉帝把管仲撸下来,换我上位来管理。怕你们这些凡人搞不清楚拜错山头。就给我定了个新的仙号,叫撸管老祖。”
“你就没觉得。这些日子事情不太顺?那是因为你们的保护神管仲犯了生活作风问题,所以这段时间没人管理你们的缘故。”
昊学一顿神扯,心想谁还没个不顺的时候,这话应该没错。
可是,韦春花想了想,皱眉道:“最近几天……挺顺的啊,恩客赏钱也给得多,还遇到了……那位公子,春花很开心呢。倒是前些年日子不好过,院子里不景气,咱们接不到什么生意。”
昊学反应神速,立刻断喝一声:“咄!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算起来管仲出事这几天,刚好是你们人间的这几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