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吾跟着汝,并无恶意,吾要买酒。”
梅婆婆心里大惊,此老汉儿身手敏捷,杀意太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买酒?汝跟踪几里路,是为了买酒?如此诳语不休,老夫留汝不得。”
老汉儿说着手里一紧,锋利无比的狗腿刀,瞬间划破了梅婆婆的皮肤。
“老汉儿请听吾一言,再动手也不迟。”
杜千杯手里稍稍一松,梅婆婆多少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定了定神后,她把八姨太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该说八姨太要买酒,是用来讨好相爷,重新争宠。
杜千杯一听,这是好事儿呀!秦寿这厮要是对虎虎酒上了瘾。
嘿嘿!
那就美了,消息不是更灵通了吗?
“汝走吧!明日子时初,汝带起二十两,出相府准备收酒。”
杜千当即决定放了这个黑衣老妪。
看她那双手,就是个日夜操劳的手,又能坏到哪儿去。
随着狗腿刀的撤离,透体而入的杀意,陡然间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一眨眼,老汉儿踢踏着半截草鞋,摇摇晃晃的往西而去。
梅婆婆摸了一把脖子,打了一个寒颤,飞快转身而回。
当晚,杜千杯跟张明远说起了此事,张明远觉得他们甚至可以拉拢八姨太,或者管家秦贵。
分析了一下,秦贵这人胆敢回府就对主母用强,此中人不可用。
凶残起来,较之豺狼有过之而无不及。
杜千杯也有此意,那厮去而复返买酒之时,他已觉察。
短短的一个时辰,从步伐就可看出,这厮回府后做了不可描述的丑事。
之后梅婆婆的诉说,更进一步的印证了他的观察,脚步虚浮、双腿发软、双眸通红,绝不止一通之出。
张明远还说,自他二人走后,管家秦贵还咋咋呼呼的口头威胁自己,想从酒楼捞些好处。
张明远甚至想秘密结过了秦贵。
不过被杜千杯拦住了。
杀人而已!
何须动手?既然王爷留下的有如此宝物,多给这厮灌些,让其自取灭亡岂不快哉!
遂对他如此如此这般一说,张明远高兴的直拍大腿。
再说秦贵,酒没买到,失望的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儿,才猛然想起,相爷让自己盯死那俩人。
于是乎,这厮摸到鲍宇夏的府外漂浮起来。
他哪儿想到,此处离张家拳馆仅隔着一条街。
从拳馆后门,一眼就能看到蛰伏起来的秦贵。
这厮做梦都没想到,卖酒的老汉儿,此时正拿望远镜看着他。
望远镜?
没错,这也是李铁,让戴东归带过来的五台之一。
“老张,吾等干脆一棍敲晕这厮,将其猛灌一通,扔进鲍府,如此一来,必会引起鲍府大乱。”
杜千杯瞅了几眼后,扭头笑道。
如果那样,这厮在鲍府醒将过来,然后兽性大发……
“老杜,如此会不会不可控制?鲍、史二人,现已被秦寿那厮盯着,说明对二人已经起了疑心。”
眯起眼睛的张明远,心里在推演起如此操作后的走向。
“正好啊!秦寿会反过来怀疑,自家管家跟鲍宇夏坑壑一气、狼狈为奸,然后……”
杜千杯顺着思路说道。
“秦寿会加快对二人下手,如此一来,秦寿在朝中的追随者,纷纷退避,跟他走近之大臣,先后遭其毒手,最终会成为孤家寡人,吾明白了,盗窃银票之人了。”
张明远说到此处,嘴角一勾,点了点头笑道。
“王爷,除了王爷,还有谁有此能耐,吾早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