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队老兵丁,前行一百步,齐齐高呼。
十几个呼吸过后,城墙垛口处,露出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兵丁。
慢条斯理的瞥了一眼车队,大声喝问起来。
“平西王?哪儿来的平西王?我大乾朝没听说过此王……”
“瞎了你的狗眼,无上听通达的鸟人,我王乃女皇亲口所封,还不快快报与通川知府,速速开门跪迎我王……”
老兵油子了,还拿捏不住几个区区州府小兵?
一队老亲兵,开口就是满满的霸气。
“还平西王?算了吧!堂堂王爷前来,就这点破阵仗,你糊弄三岁小孩呢,给我在下面待着吧!”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城头上那厮,竟然极为不屑,还有理有据。
诚然如此,堂堂王爷就这点队伍?还真让人有诟病怀疑的理由。
不得不说,在大乾朝,就算来个尚书,阵仗也比李铁这个平西王威武齐整。
“兀那厮聒
噪,还不速速报与知府,否则一剑砍了你这厮?”
李铁一看,这个貌似小兵头子的家伙,很有些难缠。
当即一夹马腹,直奔城下,暴喝一声。
如果不是考虑到城门难修,他早就一锤轰烂城门,率队而入了。
“你就是平西王?我看倒像是个贩夫奸商,还冒充平西王?”
作死的守城小卒,依然撇着嘴喋喋不休。
“该死……”
勃然大怒的李铁双脚一蹬,手持尚方宝剑,大鸟般腾空而起,飞上城楼。
“唰……”的一声,寒光一闪,中年守卒的脑袋,“噗通…”落地了。
顺着城墙,“咕嘟咕嘟”滚出老远。
断脖处的血箭急射而出,耀眼惨烈,辉映着如血的残阳。
“给你们十个呼吸,让知府滚来见我,否则格杀勿论!”
冷冷的说完,李铁一跃而下,轻轻的落在了火焰的背上。
“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老兵们看的血脉贲张,杀伐之气透体而出,直冲九霄。
城头上的兵丁,瞬间溜了个干干净净。
回头看了一眼车队,完颜瓶儿细不可察的躲在了大嫂林婉儿的身后。
她不是昨夜来过通川城,怎么今天这傻知府,还要逼着本王杀人?
李铁轻轻的眯起了眼睛。
“吱呀………”
不到十个呼吸,沉重的城门,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缓缓向内打开。
一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打马而出,嘴里高呼道。
“下官黄贤夫不知平西王驾到,迎驾来迟,还请平西王恕罪。”
特娘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劳资看你跪在污泥里才爽呢?
岿然不动的李铁,淡淡的看着黄贤夫,脸冷的如同结了冰一般。
到了他进前十余步,黄贤夫勒住了胯下之马,双拳一抱,端坐在马上施了一礼。
“大胆通川知府,见平西王还不下跪,更待何时?”
老亲兵一看这架势,我家王爷是要折辱这厮,立刻暴喝一声。
知我者,老兵也!
“下官……下官……”
黄贤夫瞥了一眼满地的污泥,脸上顿时一片死灰。
这特么要是下马跪拜,还不得变成个泥猴子?
“跪……跪……跪…………”
老亲兵众口一词的吼了起来。
“噗通………”,一声儿。
慌的一匹的黄贤夫,甩蹬下马,对着满地的淤泥,直挺挺跪了下去。
“起来吧!速速入城!”
李铁冷冷一笑,大手一挥,带队进了通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