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轮到大嫂林婉儿的日子,自己岂能让她也身陷囹圄?
“嫂嫂不信,九叔你是李家唯一的男丁,如果……”
说到此处,林婉儿的美眸中,泪水磅礴而出,“簌簌”的砸落在马背之上。
“大嫂,回去跟娘亲说,谁也不要轻举妄动,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的,我有女皇御赐的免死铁券,这儿,回去吧!否则九弟会惶恐不安的。”
说到此处,嫂嫂们三年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的场景,李铁早已经虎目含泪,潸然欲下。
秦寿这是要动手了么?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又怎会不知,这些人的蝇营狗苟。
还有天蓬大元帅苟东易?
父帅曾经的军中爱将,终于也等不及了。
权利,诱惑力让多少人疯狂?可不管你处于哪方世界。
林婉儿终于听了他的劝,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调转马头回了将军府。
“快点!”
鲍宇夏大喝一声,扬起马鞭,重重的抽在李铁身上。
“大胆,胆敢抽打女皇御赐免死铁券,当诛你九族!”
刘铁提起残存的一点力气,暴喝一声。
“嘶……”
鲍宇夏听闻此言,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虎死不倒威,果然是条汉子!
不过大势已去,相爷要你死,阎王也不敢留你。
“大胆,本官打了女皇的御赐免死铁券么?小的们,你们说说看,本府可否动手?”
鲍宇夏冷着脸,扭头喝问道。
“大人,这厮胡说,小的们没看见,大人忠勇双全、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好一阵阿谀奉承,大乾危矣!
臭气熏天的顺天府大牢。
兵丁们扔下昏迷的李铁,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哐啷……”一声,大铁门重重的锁上了。
“我要面见女皇,府台大人,我要面见女皇……”
再次清醒过来的李铁,使劲儿捶打着铁门。
“哎……省省吧!大将军,他们是不会让您面见女皇的。”
老迈的狱卒缓缓的踱步过来,睁着昏花的老眼,递给他一个发硬的稞子面馍。
“你认识我?”
李铁一愣,没有伸手去接,却反问道。
“大将军十岁就上马杀敌,一对千斤大锤,一人能敌十万琉球蛮子,大乾朝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哎……”
白发苍苍的狱卒说完,唯有一声长叹。
大牢里瞬间充斥着浓浓无奈。
“我要面见女皇,老伯!”
一丝希望迅速燃起,“哗啦哗啦”一阵乱响。
李铁拖着沉重的镣铐,双手握紧了粗大铁门。
“大将军,请恕老夫无能,不能帮上大将军,传说不是大将军在琉球一战后,鲜血流尽了么?今天怎么?”
老狱卒闪烁着痛惜的眼神,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后问道。
“一言难尽,老伯,当日琉球国三十万大军,被我五万铁骑杀的落花流水,后援军久等不到,五万将士几乎全部战死。
我双锤匹马,独对十万琉球精锐,三天三夜苦战,琉球仅剩百余骑,最后血液流干倒下,战马踏雪追云一路狂奔,亦成了一匹血马,被部将雷震所救,死了整整三年。”
回忆起往昔的金戈铁马,披肝沥胆的保家卫国,最终却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铁骨铮铮战沙场,保家卫国忠义扬。
单人独骑斩蛮夷,十万敌寇心惶惶。
九死一生终无悔,奈何奸臣暗箭伤。
锒铛入狱英名毁,壮志难酬两茫茫。
苍天何时能开眼,还我清白忠义郎。
而就在李铁仰天长叹之时,相府里,好一派莺歌燕舞。
十几个身材火辣,仅着薄纱的妙龄舞姬,尽情的扭腰摆臀、尽显妖娆。
宰相秦寿、天蓬大元帅苟东易、顺天府尹鲍宇夏、户部尚书熊大为几人,欣赏着妖娆勾魂的舞姬,推杯换盏,笑逐颜开!